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巨大的失落还是压的庄晓垂下了头，呆站许久，才抬脚径直穿过玻璃门走出了大楼。</p>

恍惚之间，还听见后头保安大哥又是疑惑又是心慌的声音：“刚刚电梯下来了怎么不见人呀？你说……会不会……”</p>

“别瞎说。”另一个打断道：“十有八九是电梯出问题了，再说了，就我们拿的这个工资，就算是鬼，我得给他揪出来！”</p>

“一起一起……”</p>

庄晓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乐了，苦中作乐地想，就算别人感觉不到她，也不影响她感受这个世界呀，没什么过不去的！</p>

————</p>

大洋彼岸的B国首都，顶奢总统套房内，从书房里退出来的刘助理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p>

离开了总公司，陪着屠衍半是考察半是度假的他，本来是难得轻松些，可刘助理只觉得这这日子是难熬的过分。</p>

究其主要原因，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兼衣食父母屠衍。</p>

不知道最近屠总是不是雄性激素分泌异常，气压低的吓人，性子也有些莫名其妙。</p>

刘助理自诩与屠衍共事多年，也算是极会察言观色的，现在竟也摸不准他的心思了。</p>

就这几日的相处，刘助理时常感觉，自己跟屠衍的对话似乎不在一个频道。</p>

像今天，屠衍在翻看财报文件之余，第二次问他同一个问题，“今天没有新消息？”</p>

事后，刘助理细想过，昨天、前天、大前天，屠衍也问过。</p>

但很显然，屠衍对他的所有回答都不满意，为此，屠衍横眉冷眼，刘助理则是一头雾水，自觉冤枉。</p>

他可以指天发誓，他把公司和行业里里外外的新动向都递到屠总眼前过目了，可屠衍就是没个笑脸。</p>

这份忐忑，在屠衍第二天清晨，脱口地一句“公司那边，就没给你发新消息？”的时候，达到了顶峰。</p>

刘助理满脸懵逼，他知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忍不住旁敲侧击，“不知您说的……是公司的哪位同仁？”</p>

屠衍被刘助理这句“同仁”给气笑了，锋利的浓眉挑的老高，冷声道：“你也学着明知故问了？”</p>

刘助理一听这语气，险些膝盖一软，实话实说，“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公司里同事众多，我是真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位啊！”</p>

“我说的是庄晓。”屠衍斜睨他一眼，在几天前庄晓的殷勤备至和这几天不闻不问的巨大落差下，索性摆明了。</p>

屠衍挑明了，刘助理的表情更疑惑了，他在脑子里飞快地把公司有接触的同事和有业务往来的客户都过了一遍，实在是没有找到能对号入座的，只能顶着屠衍凉丝丝的目光，老老实实道：“屠总，这位庄小姐是哪个部门的，我一时有些记不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