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现身，与其说是为庄晓解惑，不如说是来耀武扬威的。</p>

丢下这个定时炸弹，23号就下线了，徒留庄晓睁着眼，愣愣地望着天花板，陷入被动和茫然之中。</p>

好一会儿，庄晓才缓缓闭上眼，幽幽舒出一口气，平复心绪，安慰自己，“还好，至少他是安全的。”</p>

还好……</p>

就是自己不太好了。</p>

庄晓“唰”的再度睁开眼，眉头紧皱，现在问题来了，23号这个坑货究竟给她加了什么设定。</p>

庄晓想起医院里沈玉华对她的冷漠和防备，愁上心头，将头埋进枕头下，压抑着嗓音尖叫发泄。</p>

伸手抓着屠衍的枕头，心中暗自嘟囔，屠衍，你可一定要给力呀！</p>

……</p>

心里记着事，庄晓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睡眼朦胧看了看时间，才七点，满打满算，才睡了四个小时。</p>

往常，她应该在屠衍的怀里打个转，再睡个回笼觉的。</p>

但今天庄晓是睡不着了，一堆疑问堵在心头，肚子还空着，干脆起床下楼。</p>

王阿姨正在厨房忙活，听见脚步声，惊讶道：“太太今天起得这么早，对不住，今天手脚慢了，早餐还要一会儿。”</p>

“要不给您先热杯牛奶垫一垫？”王阿姨一边说，一边擦手往冰箱走。</p>

庄晓点头。</p>

没一会儿，香醇热乎的牛奶就送到了手边。</p>

庄晓看着被热气蒸出白雾的杯壁，叫住了离开的王阿姨，“等等。”</p>

王阿姨回头，“是牛奶不新鲜吗？甜度不合适？……”</p>

“不是，”庄晓摇头，笑了笑，“阿姨你坐吧，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p>

王阿姨眼皮忐忑地眨了眨，有些拘谨道：“您问吧，我站着也一样。”</p>

现在情况不明，庄晓也不勉强她，喝了口牛奶，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和屠衍的关系，以前是不是不大好？”</p>

王阿姨闻言就忍不住咽了好几口唾沫，眼睛没忍住打量庄晓，见她一脸好奇和茫然，纯真的不得了，险些没有绷住表情。</p>

内心忍不住碎碎念：您这问的忒委婉了，岂止是不太好，简直是太不好！</p>

但当着女主人的面，王阿姨指定是不敢这么说的，只能笑着，极尽委婉道：“夫妻嘛，本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p>

“那……”庄晓眨巴着一双满是求知欲的眼睛，真诚地发问：“我们上一次‘床尾和’，是什么时候？”</p>

庄晓觉得这也可以判断一下，在23号的设定里，所谓夫妻感情差，究竟能差到什么地步。</p>

在庄晓的殷殷期许下，王阿姨抖动着嘴皮子，嗫嚅好一会儿，才声如蚊蝇道：“对不住太太，这我也不清楚，那会儿……我还没来呢……”</p>

庄晓：“……”</p>

懂了，这夫妻感情，差的不能再差了。</p>

妈的，白跟他睡了那么多年了，吃了不认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