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觉得我只是一个突然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的野心家？还是说，你认为我被曹家赶到黑市的那么多年只是在讨生活？”</p>

苏沐没被他吓着，居然还有兴趣跟他一起笑：“是啊，可你如何知晓我隐居山林的日子在做什么？又如何确定我会一直帮你？”</p>

“至少现在，敢和你合作的只有我。”</p>

“哈哈，油盐不进。”实话实说，最初诺瓦找上他的时候苏沐并不想理会这场「战争」。但奈何曹昭的出现勾起了他的瘾——那颗被貘扔掉的子弹头上，蕴含着浓郁的蛊玉的气息。本质上，他很喜欢探寻神秘的事物。</p>

“你知道吗？小子，你现在一点儿不像曹昭，也不像曹诩。”</p>

登上一旁的山崖，纵观广阔而陌生的灵界大地，曹昭没觉得害怕，反而笑盈盈地等待着苏沐的下文。</p>

纵然是苏沐也不得不承认，曹昭骗了他。这人声称自己只是一个小有野心的人类，但实际上，他该是一位兵行诡道的野心家。</p>

“别这么看着我，你得明白，这才是我答应你的原因。”</p>

“我知道、我知道，”曹昭听话地转过头，“趁着这场「梦」能困住无梦眠，让他们能在「梦」里好好品味我的好。”</p>

“至于其他的人类和灵族……”</p>

如血般的夕阳晕乎乎地下沉，坠入地平线上蔓延入侵的黑色帷幕。</p>

“希望明早太阳升起的时候，还会有人醒来。”</p>

【5.4】</p>

抛却手中的茶水止步于落地镜前，叶哲注视着镜中的自己。</p>

他记得这套完完整整出现在身上的军礼服，这是他初到人界时被曹诩提拔为副官后的礼装。</p>

不过，在衿歆楼找到花念后他就辞职了，跑到燕安警察厅当了个小警察混吃混喝，顺便查查叶愿的线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