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他似乎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他这句话，故作轻松地告诉他们，“别把精力浪费在我们身上。”</p>

“这不是浪费！你让我试试，用诺瓦的「时间」……”</p>

“夏萧。”早已沉稳不少的声音和它的主人一起挡在了暗门与夏萧之间。</p>

韩澄澜除了那声呼唤外什么也没说，尽管他还不能消化刚刚的事实，但他这次是坚定地站在了花念那边。</p>

于是连夏萧也沉默了。如果现在拦着他的是月长熙说不定他还能求人让开，但是这个人……令他想起了不久前在监狱里看到的冷漠双眼。</p>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群坚定着与命运对抗的人要被夺走挚爱呢？</p>

韩澄澜并不知道夏萧看见过什么，他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向他解释：“让他们多待一会吧……至少他们还能看见彼此。”</p>

夏萧张了张嘴，在他听来这句话是多么的刺耳。</p>

他说不过这两人，像个讨不到糖果的忧郁过客转身下楼。韩澄澜这才从门口离开，轻飘飘的一声谢谢从门里传出，他叹了口气还是先招呼月长熙下楼。</p>

这家伙看起来又被搅得心神不宁了，韩澄澜拍了两下他的脑袋才让他回神，没想到对方没先谢他而是想喊住快步下楼的夏萧。</p>

“前辈！等等我！”</p>

夏萧又向下走了几步才停下，他回头直直地仰视暗骂着月长熙的韩澄澜。</p>

“对了，长熙还没回来吗？”</p>

月长熙的脚步顿在了与夏萧一步之遥的台阶上，韩澄澜想都不用想月他现在的表情该有多崩溃。</p>

好像夏萧旁若无人的一句提问就能彻底打乱韩澄澜的语言系统。</p>

“他在……”韩澄澜尽量抑制住自己快扭曲的面部表情，“……你看不见吗？他就在你面前。”</p>

“我的……面前？”</p>

可夏萧直视前方时只能看见韩澄澜的轮廓。</p>

月长熙想不通，但一想到夏萧是从异客的地盘上回来的，他也只能把问题的根源甩给那群恐怖的恶魔：“我是不是被「玉」控制了？”</p>

“那我为什么能看见你啊？盈穗和胡少弦也可以的吧？”韩澄澜故意冲月长熙的方向踹了一脚，夏萧也跟着他的视线移动。</p>

……他的确看不到月长熙。</p>

“长熙，”即使看不到人夏萧还是唤了他的名字，甚至猜到了他会说怎样的话，“我暂时看不到你，但这不是你的问题。”</p>

“前辈……”月长熙不知该说什么，他想试试能不能碰到夏萧，但又害怕自己会像叶哲在梦境里触碰花念那样无果。</p>

夏萧似乎在思考事情，没打算在楼梯上浪费时间。他们仨一起走回了会议室，被晾了好一会的盈穗本想爆发，却在看到夏萧的一瞬间和小猫一样安静。</p>

“萧哥！你回来啦！”</p>

盈穗笑眯眯地冲夏萧招手，却见对方一直疑惑的盯着桌子看。</p>

“盈穗也在？”夏萧不得不承认他只看得见通讯上的名字却看不见里面的人。</p>

“胡少弦也在，他们你也看不见？”没办法，韩澄澜只能暂时肩负起传话筒的重任。</p>

“嗯，我好像只能看见你。”</p>

“……我怎么感觉你连我也看不见呢？”韩澄澜大胆地猜测差点没遭到月长熙的毒打，但他很快就证明了自己，“夏萧，我今天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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