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小聪明，也会害了你，机会我已经给了，抓不抓的住，便看你自己。”</p>

李牧收回手，转头看向秋菊。</p>

秋菊见李牧向自己看来，睫毛呼扇，冲着李牧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手上捏肩的动作不停，似是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p>

李牧拍了拍秋菊的手，想着如何开口，却听秋菊抢先说道：</p>

“秋菊懂的，殿下不许心软，更不许向秋菊道歉。”</p>

李牧皱了皱眉，猛地看向冬梅，怒声呵道：“冬梅！”</p>

冬梅的身子颤了颤，抬头看向李牧，泪水从眼角滑落：</p>

“奴婢对世子，从未生有二心，世子若是心有疑虑，可将奴婢看押，姐姐们都是真心待世子…请世子…请…”</p>

冬梅清楚，若要杀，便不可能只杀她一人，她不是在为自己求情，而是为其余三人求情。</p>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p>

李牧摆了摆手，他自是听出了冬梅话中的含义，有些无奈的开口道，</p>

“你不是自认很懂我，你不妨猜猜，我想听些什么？”</p>

“奴，奴婢不敢。”</p>

冬梅身子颤了颤，糯糯开口，</p>

“殿下与旁人不同，奴，奴婢不敢擅自揣度。”</p>

“行了！你不冷吗？”</p>

李牧一摆手，地上的衣裙像长了眼睛般，披到了冬梅的身上，叹气道，</p>

“今日，与其说是我试探你，倒不如说，你在试探我。”</p>

“奴婢…”</p>

“既然你不愿开口，那我替你说。”</p>

李牧打断了冬梅的话，直言道，</p>

“你试探我对你们姐妹的态度，并将事情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以防东窗事发，牵连到她人。”</p>

“我猜猜，你这样做，是因为这件事还有别人参与，不是秋菊，也不会是夏荷…”</p>

闻言，秋菊缓缓抬头看向李牧，随即一个头重重的磕到地上，</p>

“奴婢只是与大姐说...”</p>

“冬梅，我从未怀疑过你们姐妹的忠心，你明白吗？”</p>

听到李牧的话，冬梅猛的抬头看向李牧，眼中的迷茫渐渐变为愧疚，呼吸也变的急促。</p>

随即，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口中哀嚎：</p>

“那，那日我们姐妹原本是要被邹大人送去柳家，结果有一蒙面人找上我，问我是否愿意跟随世子。”</p>

“世子刚入都城那天，我与三姐便远远见过，三姐那时便夸世子俊俏，说，说若是能被送给世子…”</p>

李牧诧异的看了眼秋菊，暗道这小丫头果然早就馋本公子。</p>

秋菊则是鼓了鼓腮，若有所思道：“难怪当初，你让我说服二姐…”</p>

随即发现自己似是说漏了嘴，有些慌乱得看向李牧，解释道：</p>

“二姐，二姐只是对柳家的商铺感兴趣，并非…并非…”</p>

“别打岔。”</p>

李牧摆了摆手，这点她倒是不怀疑。</p>

如今纵横家在都城的眼线，基本都是夏荷在管理，并且乐此不疲，妥妥的职场女强人。</p>

冬梅抽泣了两声，跪姿也变成鸭子坐，拽了拽披在身上的衣服，一副犯错被抓现行的委屈模样，柔柔道：</p>

“原本奴婢是想自己想办法的，只是邹大人的心思，旁人又怎能左右的了。于是那蒙面人再次找到我，并且说只要奴婢答应帮他办一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