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蒙完了自己的眼睛都没有反应过来。</p>

“……哦。”于渺应着。</p>

肖今安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老是多管闲事。</p>

快步上前，查看着秦淑香的尸体。</p>

没有很大的创伤，一剑封喉。</p>

看来，对方是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p>

肖今安拨开秦淑香的手指，掌心有一些吊坠扣的残留。</p>

雪白的狐狸毛。</p>

自己过来的不是时候，那波人恐怕是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匆匆离开的。</p>

他目光触及秦淑香腹部的伤口。</p>

明显不是刚刚那一波人所导致的，伤口上面还混合着药粉，在月光下，像一层薄薄的寒霜。</p>

不顾混合着的血迹，肖今安伸出手指，捻了捻，放在鼻下。</p>

是上等的药。</p>

探究的目光看向于渺。</p>

他可不认为，一个赤脚医生能拿得出这样好的药粉。</p>

似是有所感应，于渺问道：“怎么了吗？情况怎么样？”</p>

肖今安用另一块手帕掩盖住秦淑香脖子上血腥的伤口。</p>

“没有什么特殊的。”</p>

“哦。”</p>

于渺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像小兔子那样鼻翼微动。</p>

打开手帕的第一时间：“你受伤了吗？我闻到了一丝血腥味。”</p>

“鼻子还挺灵。”</p>

于渺也没有否认。</p>

看到了秦淑香的脸。</p>

在夜色下看得不太真切，就像一个普通的，因为劳累过度而沉睡的人。</p>

她实在没有办法把眼前的人，和刚刚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p>

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酸。</p>

“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秦淑香注定躲不过这一劫，强求不来。”</p>

肖今安在一旁淡淡地说着。</p>

他这是……在安慰她吗？</p>

“我忘了，肖公子不但是一位优秀的琴师，也是一名优秀的道士。”</p>

肖今安抿了抿唇，没有搭话。</p>

“你刚刚是在找什么吗？是秦妈妈不惜冒险也要找的东西？”</p>

“我在确认，那个东西有没有到别人的手上。”</p>

没有否认。</p>

于渺张了张唇，不确定她的问题算不算过界。</p>

“想问什么便问吧。”</p>

得到他的这句许可，于渺才开口：“方便告诉我，这个东西是什么吗？”</p>

肖今安本也不想瞒着她。</p>

“秦淑香手上，是能够调动五千万军马的兵符。”</p>

五千万军马？</p>

于渺听到这个数字震惊了。</p>

秦淑香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红楼的女掌柜，怎么会有兵符这样的东西在身上？</p>

五千万军马呀，不管是对外出征还是推翻皇权都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军事力量，皇上怎么可能任由这个东西流落在外？</p>

想到这里，于渺又突然想起肖今安对她说的“你知道她是谁吗，就值得你来这里走一遭？”</p>

“你知道……秦淑香的身份？”</p>

肖今安带着她往回走，这里已经暴露了，不是一个能说话的好地方。</p>

于渺见他没有回答，也不催促，跟在他的身后莫名的有些心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