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下了高图澄,赵无咎像拎死狗一样,将这家伙提拎到了履道坊家中。</p>
虽然没用绳索捆缚这人,但是赵无咎却用了更好用的法子。</p>
就像之前制住那个花头陀一样,赵无咎将将那股诞自《抟龙九转》真炁,可是却已经由虚转实成黑纹,蔓延至了高图澄身上。</p>
这手法宛如点穴工夫,不过原理却大不相同,境界也高妙百倍。</p>
以为自己穴道被制住,高图澄一边仍摆出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赵无咎,仿佛要将其活活瞪死一般,一边暗暗想要调动真气来冲破穴道,摆脱桎梏。</p>
然而,因为路子找错了,所以他这么做其实完全没有任何卵用。</p>
“这人就是属黄瓜的——纯纯就是一个欠拍的货。”赵无咎心中明白,若不使些手段,这高图澄恐怕不会吐露什么实情。</p>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踱步上前,围着高图澄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如同一只捉住猎物之后戏耍猎物的猛兽。</p>
突然,赵无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到高图澄身前,一把抓住高图澄右臂。</p>
高图澄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自己根本无法挣脱。赵无咎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扣住高图澄的骨骼。</p>
紧接着,他手指发力,只听“咔咔”几声脆响,高图澄的手臂顿时分筋错骨。</p>
他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股从骨头缝深处生出的剧痛,直往其心头窜动。</p>
高图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青筋暴起,大颗大颗的汗珠如雨点般滚落,砸在地上。</p>
“哼,高图澄,你可知道赵某的手段?你若此刻从实招来,还可免受更多苦楚。”</p>
赵无咎冷冷地说道,声音如同冰锥一般刺人。</p>
而高图澄则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孔曰成仁!孟曰取义!”</p>
赵无咎见他如此嘴硬,眼中寒芒一闪,不过脸上却露出了笑意。</p>
如果是之前,他或许接下来还只能以力服人,可是扶余之行遭遇的那次墨家“问心”,让他对这种口是心非之人有了另外一种处理手段。</p>
他出手如电,猛地抓住高图澄的左腿。高图澄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未来得及求饶,又是一阵“咔咔”声响起。这一次,左腿的疼痛比之右臂更甚,那股剧痛就像有千万把利刃在腿骨中搅动,高图澄感觉自己的腿仿佛不属于自己了。</p>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上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p>
然而,赵无咎面沉似水,丝毫不为所动,他缓缓蹲下身子,凑近高图澄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这是自作自受,若再不吐露实情,某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高图澄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每一次身体与地面的摩擦都带来钻心的疼痛。</p>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心中的防线在这剧痛的冲击下渐渐崩溃。他试图强撑着,但那疼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袭来。</p>
就在他想要再次引用儒家经义,并以此来调动自己真气,试图硬扛身上的剧痛时,高图澄却惊讶地发现自己那精眼释家和儒家经义而习练出来的真气,此时竟然如同大日照耀下的冰雪,不断消散,且大有水银泻地消散无踪的趋势。</p>
这一刻,他再也承受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