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被抓包，咬住唇，往后退。</p>

“面做好了。”</p>

盛诀起身，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啧了几声，往餐厅走。</p>

餐桌上摆着一碗面，紧挨着的是一杯温水和感冒药。</p>

“我看您好像感冒了。”程苒跟在后面，“家里就只有这种感冒药，吃了没效果我再去买。”</p>

“算你有良心。”</p>

盛诀心情好了，问起她，“学习很吃力？”</p>

缺席了一个月，程苒学习起来是很吃力，她点头。</p>

“我给你补习。”</p>

程苒啊了声，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p>

盛诀把一碗面干完了，把药吃了，手搭在椅子上，眯着眸子打量着程苒，“人是哑巴，耳朵也不好使。我说我给你补课，不收你钱。”</p>

“不、不用了。”程苒说，“我自己能应付的，就不麻烦盛少您了。”</p>

盛诀冷哼：“你麻烦我的还少？”</p>

“真的不用了。”程苒坚持。</p>

这还是程苒第一次表达自己的诉求，还是盛诀自己提议的，他被拂了面子，脸色极其难看，危险的眸子看向她，“能清楚自己的定位吗？还需要我说第二次吗？”</p>

“……”</p>

程苒刚翻出书本，盛诀就被电话叫走，说晚上要去参加家宴。</p>

他是晚上九点的时候回来的，程苒端了杯水刚要上楼，看见他回来，怔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傻不愣登问他吃饭没。</p>

“吃了。”</p>

“哦。”</p>

“补习吧。”</p>

程苒只好把收起来的书本摆出来。</p>

盛诀手上把玩着一串珠子，眼睛落在她身上，看她慢吞吞把书本拿出来。</p>

心里突然生了火，她这磨磨蹭蹭的，什么意思。</p>

“不情愿？”</p>

“没有。”程苒抿紧了唇。</p>

盛诀轻哼了声，倒没有再说什么。</p>

他刚想奚落她的笔记密密麻麻，霎时，灯熄灭了。</p>

盛诀气笑了，“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p>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意有所指，程苒一动不敢动。</p>

盛诀：“把手机打开。”</p>

“我的吗？”程苒问。</p>

“不然是我的。”</p>

“……”</p>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听吩咐就对了，程苒把手机摁亮，没解锁，递给他。</p>

却不小心怼到了他的脸上。</p>

她慌了，知道自己犯错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p>

手机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他的脸，他一半脸藏在黑暗里，瞧不出情绪来。</p>

等了一会儿，他咬牙切齿，“把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打开！”</p>

程苒不明白为什么要用她的手机，不过她没问，乖乖把手电筒打开，这次准确地递到他手里。</p>

盛诀拿着她的手机就要走，“我去楼下找蜡烛，你乖乖就在这，不要乱跑。”</p>

也没等她回答，盛诀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刚走到楼梯口，手机传来叮一声。</p>

盛诀没想去看她的消息，他只是无意一瞥，那几个字就跟针扎一样刺痛了他的眼。</p>

【今晚不来？】</p>

啪——</p>

灯就在这个时候亮了。</p>

……</p>

程苒发现盛诀回来之后，脸上拢着一团阴郁。</p>

她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被迫将视线从书本移开，对上他冒火的视线，肩膀瑟缩着，不自觉往后移。</p>

她不知道她是哪儿得罪了他？</p>

明明刚刚出去还好好的。</p>

他不说话，她就不敢开口。</p>

直到手机被甩到桌面上，程苒就明白了。</p>

“这是谁？”</p>

程苒心里狂跳不已，面上镇定自若，“是……是班长。”</p>

“班长？叫什么峰那个？”</p>

“许峰。”</p>

“难怪！”盛诀轻笑，“百般阻挠不想让我帮你补课，原来是已经有了人选啊。亏我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