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哦，好吧。”程苒心一横，反正就几分钟，很快就过去了。</p>

水声哗啦啦响起，程苒放空，开始默诵语文，背着背着，听见里面喊，“程苒！”</p>

“我在！”</p>

没声了。</p>

程苒叹口气，继续默诵。</p>

“程苒！”</p>

“在！”</p>

喊什么喊，烦死了烦死了，程苒真想把盛诀的脑袋掰开，看下装的是什么狗屁东西！</p>

她也不想默诵了，耷拉着脑袋，心情郁闷。</p>

这澡还要洗多久啊。</p>

“程苒！”</p>

一声高喊，把程苒吓了个激灵，魂儿差点儿丢了。</p>

程苒不应，独自生着闷气。</p>

咔嚓——</p>

门开了，盛诀裹着湿气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看见程苒一脸不快，他发出几声闷笑，“受委屈了？”</p>

程苒还未开口，盛诀又说：“可怎么办，是你答应我的啊。程苒，老师教过你的，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p>

“你就是故意的。”程苒气鼓鼓的。</p>

鼻尖嗅到熟悉的柑橘味，跟她的沐浴露香味很相似。</p>

盛诀居然跟她用的同一种沐浴露？</p>

不会的，可能就是相似，盛诀这种天之骄子怎么会跟她用相同的沐浴露。</p>

盛诀没否认，发出轻轻地笑来。</p>

对，他就是故意的。</p>

“你还笑？”程苒怒不可遏，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p>

盛诀收起笑，轻声哄她，“好了好了，我的错。下去吃饭，订的餐应该到了。”</p>

说到吃，程苒还真的饿了，今天都没进食。</p>

饭后，程苒收拾好残渣，把垃圾打包好，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了。</p>

她应该走了。</p>

可迟迟不敢开口，她偷看盛诀，发现他好像脸色比之前好一点了。</p>

“看什么？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偷摸摸你做贼啊？”</p>

被抓包，程苒咬住下唇，垂着头，绞着手指忐忑不安。</p>

“我……”</p>

程苒欲言又止。</p>

看她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盛诀心烦意乱，吩咐道：“我想吃你做的蛋糕了。”</p>

“程苒，你很久没给我做蛋糕了。”</p>

“好，我给你做蛋糕。”程苒说。</p>

程苒打鸡蛋的时候，盛诀走了进来，靠在宽大的台面上，看她忙活。</p>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做蛋糕吗？”</p>

程苒摇头。</p>

“今天是我的生日。”</p>

盛诀说：“我的生日在11月14号，每年的生日，都是母亲一手操办，不管是隆重的生日宴会，还是简单的吃一顿饭，她都会陪着我。”</p>

“不过——”他顿了顿，“从母亲去世那一天，我就发誓再不过生日。”</p>

程苒手中的打泡器停了，她低垂着头。</p>

盛诀没看见她低落的情绪，微微一笑：“你今年不是也没过生日，就当一起过了。”</p>

程苒抿唇，“我也不过生日。”</p>

盛诀：“……？”</p>

程苒笑了笑，对他说：“盛诀，你很幸运，我很羡慕你，真的。”</p>

“不像我，烂泥一般的人生。”</p>

程苒平静地看着他，“所以，盛诀，你应该光芒万丈，不该跟我这种人混在一起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