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彰给她脑袋敲了一下,</p>
“你真是好大胆子。这种事情都敢拿出来骗人?”</p>
清月扯着他的袖子撒娇摇晃。“好哥哥,你就帮帮我,别告诉父亲好么?”</p>
“反正这辈子,我都不想同那位有任何瓜葛,这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嘛!”</p>
见对方不吭声,清月又娇滴滴的唤了两声。“哥哥!哥哥?”</p>
魏知彰耳朵都快酥了。</p>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好好说话,别嗔!”</p>
清月狡黠一笑,就知道这招管用。以前每每犯了错的时候,不管是三位师父还是娘亲,只要自己一撒娇,保管毫发无伤,万事大吉。</p>
想不到这三哥,看起来是个冷冰冰的木头,实际上也是个耳根子软的热心肠。</p>
“三哥,你真没用,就跑了这么一小段,脸红成这样。日后可要好好锻炼身子,别只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呆子。”</p>
魏知彰……</p>
心里面一万种苦,无法言说。</p>
人家这是跑的脸红吗?你若不拉人家手,脸会红吗?还有,人家哪里娇弱了?虽说不精武艺,可好歹也是个体魄强健的男子汉,怎么在她眼里就眼里就成了软脚虾呢?</p>
“闭嘴!”</p>
清月看着他脸色,一会儿一个变化,觉得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不知道自己此刻又犯了什么忌讳。</p>
“愣着干什么?快跟上。带你买衣裳首饰去!”</p>
茶楼内,董祯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很是抑郁,好好的一双翩翩公子,娇娇女娘,又被师哥的名号给吓跑了。他可真是个瘟神啊。</p>
不行,得去告诉他,那对兄妹,是自己喜欢的人,日后不许再欺负人家了。</p>
虽然,她自己也很怵师哥那张阎王脸,可为了那温润如玉的魏公子,还是硬着头皮,敲开了九楼茶厢的房门。</p>
窗台下的茶桌旁,坐着一尊白衣罗刹,正是人见人怕,鬼见鬼逃的九王爷——祁宴。</p>
此九王爷非宫里那位九王爷。准确来说,他是先帝的幼子,今上的弟弟,应该称他为九皇叔或者先太子。</p>
可是太子是皇帝的儿子,叫起来不妥。论年龄他比前面那几位皇子还小,嫌皇叔的称呼太老,不许人叫。所以大家只能将他与宫里的那位,一并称作九王爷。</p>
“师哥,你回来了。祯祯好想你哦!”</p>
“有什么事?说!”</p>
旁人都说,这世间唯一能亲近九王爷之人,怕是只有董太傅家的嫡孙女,也就是他的小师妹。</p>
可如今小师妹站在眼前,他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语气依旧冷的如同千年寒冰。</p>
若说魏知彰是块冷冰冰的木头,那此人就是一柄冷冰冰的寒刃,前者只是不好接近而已,后者可是一接近很有可能丧命。</p>
“就就,就就,就是……”</p>
“孤是你师哥,不是你舅舅。两年未见,你又变得更傻了?”祁宴虽然卸了太子的身份,可这口气还是一如既往。</p>
董祯……</p>
算了,不说了。这种人比夜里的黑白无常还可怕,还是小命要紧,打个招呼就走吧。</p>
“师哥,你慢用,我先走了!”</p>
“站住!”</p>
这命令的语气,就像一道符咒,将董祯死死的定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p>
“说吧,何事?”</p>
小时候,董祯年幼无知,喜欢粘着这位师哥,做了错事,闯了祸,就找师哥收拾烂摊子。</p>
可近几年,师哥他变得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杀人,董祯也慢慢长大,哪里还敢放肆。</p>
“就是想跟你求个恩典,若是魏国公府那对兄妹,有什么惹怒你了,可不可以,别为难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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