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就不怕了？”。</p>

“我不想一辈子活在恐惧和紧张之中。今天来的时候我跟我两个出门女儿说了，让他们把孩子看紧，别接触陌生人”。</p>

“除了你老婆儿子，你两个女儿知道你的间谍身份吗？”。</p>

“都知道，但他们也知道我解放前没杀过人”。</p>

“你真的没有怀疑过你平时接触的什么人会是蝴蝶？”。</p>

“我怀疑过一个人，但我至今没有找到任何证据”。</p>

“什么人？”。</p>

“街道上有一个常年爆米花的老头，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过来想了想，解放前在保密局一次舞会上，好像见过那个人”。</p>

“舞会？”。</p>

“对，那次舞会我只是服务人员，爆米花的那个老头当年是个中年人，那基本样子和轮廓还在”。</p>

“你就没有试探过对方？”。</p>

“试探过，但对方装着没见过我”。</p>

郑岩石站在门前敲门，秋景文与周海林立马中断聊天，他一边让郑岩石进来，一边对周海林说：“老周，谢谢你的花生，有机会我去雨山街上请你喝酒”。</p>

郑岩石只是过来汇报生产上的工作，周海林坐在一边喝茶，等郑岩石汇报工作离开之后，双方才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p>

“秋厂长，你的提议，你是否能考虑？”。</p>

“你是指向公安自首的事情吗？”。</p>

“我觉得自首了，把蝴蝶等人抓进了公安，我们以后才不受威胁”。</p>

“可是，我这厂级领导肯定做不成了。所以我得考虑考虑”。</p>

秋景文并非是怀疑周海林的诚意，也不担心周海林想套他的话弄清他的态度，如果是蝴蝶抓住了周海林家人，逼迫他来试探，也未可知。再者，就算对方是真诚自首，而万一被蝴蝶看出来，迫他交待与自己接触的前前后后，也会露出马脚。</p>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秋景文刚把周海林送走，桌上电话响了起来，只听蒋玉萍紧张而恐惧的声音传进了耳朵：“老秋，不好了，秋水刚刚来电话，说秋收被一辆摩托车给带走了”。</p>

秋景文一听，只觉眼前一黑，手上话筒瞬间滑落，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跌倒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