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惊奇的发现顾持柏居然脸红了——好像是气的。</p>
这就生气啦？</p>
顾持柏张了张口，丢下一句：“一派胡言，不成样子！”</p>
后快步往前走去。</p>
卫霜戈来了兴趣，他跟了上去，歪头看着顾持柏：“生气啦？顾大人气性这么大的。别生气啊，开个玩笑的嘛！”</p>
顾持柏停下脚步，认真道：“卫大人，你我皆为男子，有些玩笑不适合随便开。”</p>
卫霜戈歪了歪头，这话不对吧，都是男的开个玩笑能有什么？</p>
不过，顾持柏还真有趣，不像那些个文官，一生气就引经据典、之乎者也的听着让人想把他们的嘴巴用针缝上。</p>
顾持柏脚步稳当的向前走，感受到落在背上的视线，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p>
自此，卫霜戈有事没事的就喜欢跟顾持柏嘴欠两句、手欠一下的。</p>
把人惹急了眼，最多也就冒出来一句“成何体统”！</p>
“陛下，你说怎么会有顾大人这么有趣的人？”</p>
卫霜戈闲来无事，上皇帝这混吃混喝。</p>
皇帝笑了一下，他很期待卫霜戈跟顾持柏成亲以后的事情。</p>
卫霜戈眯起眼睛看着皇帝：“陛下，你在想什么事情？”</p>
皇帝随口道：“朕在想，万一你惹毛了顾卿，他会不会参你一本。”</p>
“嗯？”</p>
卫霜戈摸着下巴想：“是这么回事啊！臣已经被许多人参过了，臣也没惹他们啊，还是顾大人好。”</p>
人好，人品也好，还很能忍。</p>
每次都被气成那样了，居然都没想过要参他。</p>
皇帝敷衍道：“是啊，顾大人好。”</p>
等上了床，你就更能知道他的“好”了。</p>
说起来……</p>
皇帝分神想，这两人以后成亲的话，谁上谁下？</p>
唔，他猜是顾持柏。</p>
没理由，就觉得是顾持柏。</p>
宫人通传：“陛下，顾侍郎求见。”</p>
皇帝：……</p>
顾持柏的眼睛就长在卫霜戈身上是吧！</p>
几乎每次卫霜戈前脚来御书房，后面过不了多久顾持柏就来了！</p>
皇帝抬手：“宣。”</p>
他想起来了，是自己让人跟顾持柏通气的。</p>
增加两人相处的时间。</p>
他也不想卫霜戈在对顾持柏毫无感情的情况下，让两人成亲。</p>
皇帝命人上了新的茶点都是卫霜戈每次来心心念念的——茶点的钱是顾持柏出的。</p>
卫霜戈本来准备抬脚走人点，一看到这些点心，又留了下来。</p>
他脚尖位置一转，坐到顾持柏旁边的位置上：“顾大人，你不爱吃这些的，对吧？”</p>
顾持柏扫了眼桌子上的东西，看向卫霜戈：“卫大人自便。”</p>
卫霜戈二话不说，先拿起一块塞嘴里。</p>
吃完这盘加上之前在皇帝这里吃的，晚上真的就不用吃饭了。</p>
他抬抬下巴：“你们说事，不用管我。”</p>
顾持柏说完的时候，卫霜戈正好吃完，两人一起离开。</p>
卫霜戈甩甩袖子偏头看着顾持柏，双手推着自己的嘴角往上：“顾大人，你怎么总是不苟言笑的，年纪轻轻的，看着怪老成的。”</p>
顾持柏视线落在卫霜戈的嘴唇上：“为官者，当有为官者的威仪，而不是随意嬉笑。”</p>
卫霜戈不觉得这话是在点自己，他赞同的点点头：“确实，有的老东西简直莫名其妙，我就吃你点东西，居然也要参我一本。”</p>
早上在宫门外等候的时候，他从顾持柏那顺过吃的，那味道真不错。</p>
于是卫霜戈就养成了每次早朝都守着顾持柏顺吃食的习惯。</p>
好嘛，今儿早朝就有老东西把这事拿出来说：“我又没吃他家大米！管的真宽，你说是不是？”</p>
顾持柏点了下头，参卫霜戈的那人在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该告老还乡了。</p>
卫霜戈带着任务出京半个月，再回来上朝，发现耳根子清净了那么一丢丢。</p>
仔细一看，爱追着他咬的一个大臣不见了。</p>
下了朝上皇骁司转一圈，得知：嘿，这人告老还乡了。</p>
“不错不错。”</p>
卫霜戈伸了个懒腰，清净了那么一点点。</p>
把事情安排下，卫霜戈一出皇骁司就看见了顾持柏。</p>
“呦！顾大人！”</p>
卫霜戈快走两步，上前拍了下顾持柏的肩：“巧了不是，我记得顾府不打这条路过啊。”</p>
顾持柏道：“我准备去相迎书坊买些书，顺道在妙香居买壶酒。”</p>
“我闲来无事，陪你走走。”</p>
卫霜戈听见妙香居时眼睛一亮，这家酒肆酒好、卤味也好吃。</p>
他都陪顾持柏走走了，喝口酒不过分吧。</p>
顾持柏一眼就看穿了卫霜戈的心思，他也不点破。</p>
到了妙香居，卫霜戈的吸吸鼻子：“真香！”</p>
酒香、卤味香。</p>
妙香居什么都好，就是东西贵——当然，觉得贵只能怨他自己没钱。</p>
你看看顾持柏，买酒掏钱，眼睛都不带眨的。</p>
顾持柏单手拿着酒壶晃了一下，卫霜戈的眼睛也跟着晃了一下。</p>
他忍住笑意，语气淡淡的说：“我请卫大人。”</p>
卫霜戈等的就是这句话，不愧是江南顾家的，敞亮、大方！</p>
好人！</p>
“我那时候居然觉得你是个好人。”</p>
卫霜戈脑袋枕在顾持柏的腿上，张口吃下他喂的葡萄：“我拿你当好人，你却馋我的身子！”</p>
顾持柏指腹蹭过卫霜戈的嘴角：“我拿你当良人，既然爱慕又如何能做到清心寡欲？”</p>
卫霜戈语塞，他咬着葡萄抬手勾住顾持柏的后颈往下按：“闭嘴吧，请你吃葡萄，行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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