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建成(1 / 1)

一切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所有人都在等待河道正式竣工的那一天,唯独吴光一个人心慌意乱甚至府丞死后,他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整日惶惶不安的呆着。

想探探秦太师的口风,却只得到个不会升迁的结果,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不能升迁,就算没有这一次的事情他也不能离开江州,因为他对秦太师还有用,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作用越来越小了,以前还有太师大人能保他,现在还有谁能保他。

没等他想到解决的办法的时候圣旨已经到了江州,正好是通水的那天。

南宫隐,秦太师和吴光三人,一人手执一把锄头立在河道两边,先前紧张担忧了数日的吴光,此时也没了之前那么多担忧,看见顺着河道往下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又有了初为府令时的那种意气风发。

正当大家翘首以盼的等待着锄头挥下去,奔流波涛汹涌的喷发出来时,却看见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过来,停在山脚下,为首的人身着紫袍金带,见到人的一瞬间吴光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认识这人,是大理寺左卿常佑大人,这人不是在京城的吗怎么会到江州来?余光瞥见秦太师和战王,一定是来找他们有要事相商的,一定不是来找他的。

吴光心里如此祈祷着,却腿软的差点站都站不住,看见人朝着自己走来,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脚尖的方向朝向另一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不是来找自己的,可即便是这样的心理暗示之下,内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个声音,他完了。

“参见战王殿下,见过太师大人,下官此番奉旨前来捉拿罪臣吴光回京复命,没想到正好遇上了这样的喜事,倒是下官来的不巧了。”

常佑是皇上的人,属于少数最开始就坚定不易追随着南宫墨的人,只不过此人为官清廉且前期小透明一枚,根本没能入了秦太师的眼,后来随着南宫墨的逐渐收拢势力,他才渐渐出头。

不过现在知道他是南宫墨坚实的拥护的人也不多,不过对于秦太师来说他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因为大理寺是他唯一插不进去手的地方,所以对于大理寺的人他一个都没有好感。

对于常佑冷面淡漠的告饶,脸上却丝毫没有歉意,秦太师嗤之以鼻,不过眼下围观的百姓众多,他自然不能丢了自己的面子。

“常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大理寺办案,合适轮的他人置喙,您随意就是。”

常佑微不可察的挑眉看了秦太师一眼,这个反应却是出乎他意料的,吴光是他的人,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捉拿吴光基本也就是下了秦太师的面子,原以为还会有一番口舌交锋,却没想到这么顺利的吗。

不过很快他便转过脸,看向一旁极力掩饰自己存在感的吴光,后者在察觉到常佑的视线时,再也支撑不住一个腿软跌坐在地上。

看热闹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的都不敢开腔,不过吴光在江州百姓之中的名声口碑并不好,见他这样的丑态大家都纷纷嘲笑,只不过笑得很隐晦罢了。

“江州府令吴光,在位期间肆意敛财中饱私囊,天灾难防却不作为,罔顾百姓生命,将灾民拒之城外,引起人们恐慌,造成恶劣影响,经查核实,上述所有罪名成立,革除吴光功名,由大理寺左卿常佑押解回京听候发落。”

当着众人的面,常佑将吴光的罪名一一曝光,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扯下来,吴光受不了众人赤裸裸的眼神,脑袋一沉,重重的砸向地面,晕倒了。

常佑有些无语,本来他还想着会不会激动之下透露些秦太师的秘密出来,却没想到这人的心里承受能力也太弱了些,居然就这么晕倒了,实在是有些失望啊,不过他掩饰的很好,没有将这些无用的情绪泄露分毫,只是让人将他带走了,自己却留了下来。

“早就听说江州开凿河道的事情,今次有机会前来,自然想亲眼看一下这场浩大的工程,还请王爷和太师大人给个机会。”

南宫隐人前一直一副冷面孔,常佑也不介意,秦太师自然也不会拒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远处被抬走的吴光,眼神暗了下来,早知道今天大理寺的人回来,他也担心吴光生死关头会反咬他一口,在华策的建议之下,动了些小小的手脚。

“如此下官今天便有眼福了。”

在场的三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官腔,底下的百姓早有等的不耐烦的,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

“到底还凿不凿了,到底成不成给个准话,何必这么拖着,反正大家也都习惯了。”

“就是就是,不会今天说是河道竣工,其实就只是为了看府令被处置吧,虽然这个大人实在是令人厌烦的厉害,但是这官府说出口的话就这么没有分量吗,快些吧。”

大家早就听说发现了新的水源要引流到田地里,早之前却并没有多少人抱有期待,因为原来这样的消息已经传过很多遍了,就和狼来了的故事一样,根本没人会一次又一次的上当。

不过这一次似乎不一样了,从招工开始,每天都能听见山上的动静,只不过官府的人守得严实,根本靠近不得,只能远远的看着,现在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只不过这一锄头下去真的会出水吗?

大多人嘴上说着不信,但心里的期待却不少,只是从最开始约定的时间中间发生了插曲,磨磨蹭蹭了半个时辰多,都还没有要下手的意思,渐渐的最初的期待也变成了失望,人群中的嘲讽越来越大声。

秦太师听见这些,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不过他却不能对着刁民发火,这样不利于他的声望,笑着和南宫隐商量着,这时从矿山上下来了一个身着红袍的脸上带着半幅金边面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