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爷。”
华策来时刚好和南宫隐擦肩而过,对方像是根本没看见他一样,直接离开了,华策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大人们的事情不是他能过问的,刚好转头就看见了一脸莫名的秦太师。
“太师大人。”
“你来了,正好,本官有事和你商量。”
秦太师像是才看见华策一样,将人带进书房,坐在刚才南宫隐坐的位置上,华策则在他左手边的椅子上落座,余光扫过旁边空着的椅子,不知不觉的,秦太师议事时从一众人变成一个人。
华策已经是秦太师最器重的下属,他收回视线,认真的看向秦太师,后者正在盘算着怎么和南宫隐修复关系,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大人,恕下官直言,王爷是统领沙场的将军,战死的将士的家人军中也会好生赡养。”
华策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叹息一声,看向秦太师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就差没有直说,男人从来不会毒女人下手。
秦太师脸色有些臭,皱眉看向华策,后者只是低着头不说话,秦太师倒是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想了想似乎觉得也是这个道理,而且战王的生长环境,也不可能生出什么怜香惜玉来。
“不过下官刚才出去的时候,感觉王爷身上似乎戾气很重,下官听说王爷之前在战场上救下过一个女子,并且很是照顾,不知道怎么被北蛮鞑子知道了,将人掳去,试图逼迫王爷投降……”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当时朝中还有传言战王为情所困,情愿将大庆江山拱手让人,只不过过最后还是战王亲手结束了那女子的生命。
想到这儿秦太师一怔,总算是明白刚才南宫隐那声冷哼是什么意思了,不只是看不起他用女人当靶子的行为,更是戳中了他的痛处,心里暗恨,却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棋子。
只能让华策想办法将人笼络过来。
“其实下官觉得,今日的事情恰恰是王爷来跟我们示好的,当然也有警告。”
“你接着说。”
秦太师还没有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口,华策就已经先一步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秦太师心中微动,没有打断他。
“首先是谣言的事,下官估计从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王爷就已经开始着手查看了,刚开始我们却并没有完全规划好,难免会有许多马脚露出来,可王爷却没有直接拿住错处狠狠的发落,说明他也在观望。”
“其次,明明手上已经有咱们的确凿的证据,却只是交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想让大人亲自去找他说清楚,咱们在江州的盟约,想来战王真的当回事了。”
“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无疑是背叛。”
华策的话像是锤子一样狠狠的砸在秦太师心头,好像确实是这样,对于领兵的人来说,最忌讳的就是背叛,那自己的行为不是完全将自己送进死胡同里了,秦太师这样想。
“不过王爷今天却亲自找来了,也是看重了您的实力,当下何不趁着事情还没有发酵,直接说是误会,合作之间最讲究利益共享,只要咱们对他还有用,就不会没有机会的。”
华策的话像是刻意诱惑之言,秦太师不自觉的陷入他勾勒的情景当中,每一个场景都能被解释,最后对于他提出来的解决办法,秦太师也觉得并无不妥,当下叫人开库房带着珍宝去战王府找南宫隐赔罪。
秦太师大张旗鼓的进入战王府的消息,不到一个时辰,长翅膀一样的飞进每一个府中,对于秦太师和战王的忽然交好,众人惊异不已,就连常佑都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皇上或许多加留心。”
次日下朝后,常佑被留在御书房议事,告退离开的时候,他有些犹豫的开口提醒了两句,南宫墨只说知道了,后者才放心离开。
“这位常大人却也是难得一见的赤诚之人了,在官场浸淫许久,也没有沾染上分毫的骄淫之气,这样的纯臣,皇上可要好好珍惜。”
顾倾城对于常佑开始有印象还是在江州捉拿吴光的时候,这人面对秦太师的态度和她以前见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样,没有谄媚没有害怕没有躲闪,正直到令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自己内心的丑恶被完全看穿。
“这是自然。”
对于常佑,南宫墨也是十分感激的,在他还没有实权的时候,对方是最早也最坚定的帝王拥护派,固执的认为只有他是正统,只有正统才是大庆。
“你倒是关注别人,自己的事情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南宫墨斜眼看着她,关于顾倾城和南宫隐之间有私情的事情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是三个当事人都像是没事人一样,就连人们以为的情绪脆弱的贵妃娘娘,此时抱着甜瓜吃的开心。
“我有什么事情,只要你相信我,其他人怎么看于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敢到我面前来嚼舌根,有什么值得费心的。”
闻言,南宫墨的神情瞬间放松下来,他们之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无数会了,但是情话却很少说,也是因为这里的人含蓄,而顾倾城以前没有经验,乍一听见,南宫墨的心瞬间软下来。
顾倾城的本意是,作为宫妃,她的生死全在帝王一念之间,要是南宫墨不信任她,她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反之来说也是一样的,只要南宫墨不将这事当回事,那她就是铁打的江山。
不过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笑话,她又不是傻的,在这种气氛正好的时候搞破坏,不过也不能完全算是误会,至少两人之间是有真感情在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任何时候都不会。”
南宫墨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认真且坚定的告白,顾倾城在心里哀嚎,可别再说了,她的小心肝承受不来啊,这样的表现就是,女人呆呆的缩在男人怀里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