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献舞(1 / 1)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不对,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皇子皱眉,打断宴长安的话,看向对方的眼神更加的警惕。

“这么害怕做什么,不过是想帮帮你,你不是喜欢贵妃娘娘吗,看着她和皇帝陛下夫妻恩爱的样子,你难道就没想过取而代之,这样的美人收为己用?”

宴长安明明白白的看清楚大皇子对于顾倾城的欲念,作为男人他太清楚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了,不过是见色起意,心怀不轨罢了,而且这样的企图丝毫不加掩饰,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一样的。

嘶哑略低的声音,带上些诱哄,将原本就心智不坚定的人哄骗的晕头转向,大皇子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到对面的顾倾城的身上,后者不知道正和皇帝陛下说着什么,端庄矜持的面孔都流露出些娇态来,令他心驰神往。

或许是失态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宴长安在心里嗤笑他,借着杯盏掩去唇边的嘲讽,当真是个精虫上脑的蠢货,不过这样正好,省下了他许多事。

“不过你所看见的,往往不一定是真是的,而这后宫多的是你不知道的阴私,你以为他们之间情深无悔,郎情妾意,实则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深宫中的妇人,只要你抓住机会……”

极具暗示意味的一番话,大皇子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美人在怀,浓情蜜意的画面了,血管里迸发着滚烫的灼热,是他无法忽视的冲动。

“你做什么和我说这些,你用心不纯,撺掇我是何用心1

悬崖勒马般,大皇子早已飘散的理智突然回笼,眼神冰冷的看着宴长安对于自己刚才眼前闪现过的画面,一边是心痒,一边却又是胆颤。

宴长安微不可察的一挑眉,倒是没想到这个蠢货能这么快就回神,不过这个时候对方已经产生的警惕,攻势却不好太猛了,意图太明显,难免会被人发现。

他拇指何食指捏着不大的茶杯,细细的把玩着入手的手感微暖,是难得一件的上品暖玉,用来做被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就连大皇子这样见惯好货的人也不由得为之侧目。

“我们现在看见的帝王之间的柔情,不过是做出来给大家看的,我也不瞒你,本来进宫的不是现在的贵妃娘娘,而是娘娘的姐姐,最后却变成了她,而且从原本的皇后之位变成了贵妃。”

“这皇宫险恶不是你能想象的,而贵妃娘娘也一节柔弱的女子,根本也做不出什么改变,上有皇帝的强取豪夺,下有家族上百人的姓名都掌握在她一念之间。”

说着宴长安将杯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意有所指的看着大皇子,于其中多有不舍,不像刚才的诱哄,一字一句全部都落在大皇子心上。

便是在平国宫闱之间的争斗都不少见,对于顾倾城的处境,在宴长安的只言片语之下,他很容易就勾勒出一个为形势所迫的,不得不委身于皇帝的少女,在困境中走投无路的象形。

“那我应该怎么做?”

二人压低声音交换着见不得光的勾当,便是坐在身边的三公主都没能听清楚他们具体在说什么,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她十分不爽,却碍于场合不能立刻发作,只能自己,一杯接已被的喝着闷酒。

三人都没注意到顾倾城何南宫墨是不是掠过的视线,就连警惕如宴长安也没有发现,他自以为自己此时是一副偏偏佳公子的形象,但实则他脸上掩饰不住的暗沉,让人想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都难。

顾倾城何南宫墨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以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啪。”

乘酒的琉璃盏被狠狠的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并不算特别大声,影响不了大殿中的热闹,却能让两个自说自话的人回神,三公主不悦的看向大皇子和宴长安。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是我不能听的,这般防贼一样的放着我,还有皇兄,他是宴长安,您忘记了吗,那个阻挡您大业的人,您现在居然与他相谈甚欢,忘记我们的计划了吗?”

明明比顾倾城还年长一岁,行事却还是这般骄纵,或许是饮过酒的缘故,三公主此时脸颊反则粉,摇摇晃晃的就要站起来,大皇子阻止不及,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

“见过皇帝陛下,今夜其乐融融,小女倒是也来了几分性质,你们中原的女子含蓄有余,却少了几分性情,若是皇帝陛下准许,不如小女为大家献舞一曲。”

三公主明显是喝醉了,如若不然作为一国之公主如何能当着众人的面,提议献舞一曲的话来,她显然不仅是醉了,而且还醉的不清,不过顾倾城和南宫墨对视一眼,今晚的高潮终于来了。

原本看平国使团十分的安静,连传闻中并不友好的宴长安和大皇子都能友好相处了,这样的场面可不是他南宫墨和顾倾城愿意看见了,有时候太过于风平浪静也不是一件好事。

正还在计划着要不要出手,搅乱一下这滩子浑水,却没想到三公主自己送上门来了,南宫墨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准……”

南宫墨的话才刚说出口便被人打断,大皇子有些着急的拉住三公主的衣袖,试图叫醒她,他记的三妹妹不是那样的冲动之人的,今天是怎么了。

“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小妹饮酒,意识混沌,说的话不算数的,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明显南宫墨脸色一僵,就差没直说他此时心情不好了,大皇子硬着头皮不敢妄动,保持着垂头请饶的姿势。

“如此那便算了吧,到底来者是客,也没得为难你们。”

“多谢皇帝陛下,三妹,还不谢谢陛下。”

大皇子扯住三公主的衣袖,使劲晃悠,试图能把人叫醒,只可惜了,本来脑子里就没什么东西的人,此时殷了酒,加上他动作粗蛮,脑子里更像是一团浆糊了,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