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想着自己的事情,一边不自觉的将手伸向旁边的点心盘子,确实大庆的美食也很合她的口味,本来酒后是没什么胃口的,她却将面前的点心消灭了一大半。
宫宴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宴长安看见顾倾城离席之后,一直想找机会去寻她,只不过被大皇子合使团的人拖着,一直没能达成意愿,不过没有顾倾城在场,他到也是如鱼得水般自在。
不会时常分心,便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南宫墨合顾倾城之间的亲密,只不过他这样的自欺欺人在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迎来了破灭。
有一位宫女打扮的人从后殿进来,朝南宫墨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南宫墨没有什么反应,却见到他身边的来福十分亲切的去和那宫女说话,原本那宫女的脸被柱子的阴影挡去一半,看不清脸,直到人要离开的时候,宴长安才发现那个宫女是华钥。
他与顾倾城相交的时间并不短,自然知道华钥是她最信重和贴心的侍女,寻常不会让人离开身边的,他看见华钥拿了什么东西交给来福,后者又将东西交给了南宫墨。
随后他发现南宫墨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浮现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原本严肃的脸色瞬间就柔和了下来,他心里嫉妒的快要发狂,想知道到底顾倾城给他送了什么,才让人瞬间展颜。
“皇帝陛下是看见什么了,怎么忽地就高兴起来了。”
大皇子并没有看见角落处的华钥,不过却也发现南宫墨的脸色变化,调侃一般的发问,只不过有些大舌头,显然是有些喝多了,不过想来也是,若不是饮酒过量失了意识,怎么会对着南宫墨问出这样的话。
在场的大臣和使臣也听见他的话,瞬间脸色一变,好奇的看向南宫墨却很快的收回视线,心里吐槽,哪里有变化了,不还是一张臭脸。
南宫墨在朝臣面前从来情绪不外露,只有宴长安因为看见了华钥,所以对于他的变化才更加的敏感,其他的人却并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今日且先到此吧,有事明天再议。”
南宫墨并没有想和谁解释的打算,说完便带着来福大步离开,其实就是很正常的走路,可落在宴长安眼里,却总觉他有些急躁,到底顾倾城送了什么,怎么众人就着急忙慌的离开了。
想到一种可能性,他周身的威亚瞬间低沉下来,最先感受到他异样的还是身边里的最近的大皇子,后者迷茫着眼睛看向宴长安。
“怎么的看我不顺眼,想杀了我啊,哼,告诉你没那么容易,等此番回平国我就是唯一的储君……你也只能跪下来给我舔脚,大庆皇宫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是唯一的储君……”
一番话说到颠三倒四的,不过宴长安却能清晰明白的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也不在意他是个醉鬼,拎着人的后领,强迫人抬头,大皇子吃醉了酒,脖子绵软无力,被他粗暴的动作,拎得甩来甩去的,叫人头晕。
宴长安半点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非要让人将脖子打直了,才和他说话。
“那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知道大皇子听懂了没有,他只是看着面前的宴长安,脸色沉默,就在宴长安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大皇子突然冲他嘿嘿一笑,扑鼻而来的酒气,差点没把宴长安熏死过去。
气机的将人扔到酒案上,大皇子的头狠狠的砸在上面,他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过其实并不疼。
“美,美人……快过来,叫……本,本王好好疼你,保证,保证比你原先的男人都好。”
大皇子凭借着意志力将脑袋从桌子上抬起来,额头上已经红了一片,可他自己丝毫没有感觉,还是冲他笑得痴迷,甚至还准备上手摸宴长安的脸了。
“宴明修1
宴长安原还不知道大皇子的打算,直到对方的手抚上他的脸,宴长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恶狠狠的拍开大皇子的手,一字一句的叫着他的大名,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若此时大皇子还清醒着,估计会被宴长安现在满眼猩红的杀意吓到,不过现在他只是一个撒酒疯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使臣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胆战心惊的想要劝解宴长安。
“太,太子殿下,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您,您一定要三思埃”
宴长安的手已经卡住大皇子的脖颈,五指狠狠的收紧,大皇子因为窒息嘴唇开始发紫,双手不自觉的去搬宴长安的手,使臣见状纷纷聚拢过来,劝阻,却不敢动手反对宴长安的动作。
原因无他,此时的宴长安虽然在大庆为质,但他名义上还是平国的储君,就算平国王君再看好大皇子,正式文书一天没有下来之前,他宴长安酒一天还是平国的太子,所以他们只能语言劝解。
“太子殿下,多年筹谋不可因为一件小事功亏一篑埃”
在一众嘈杂的劝解声当中,一声并不明显的声音,甚至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失了智的宴长安却恍然惊醒一般,手上的力道消失,眼神里的杀意还未消减,朝旁边跪了一地的使臣扫过去。
纷纷害怕的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宴长安分不清楚刚才说这话的人是谁,但现在他知道这群人当中,也不都是草包了,收回视线,大皇子死里逃生,原本的醉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趴伏在案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咳嗽着,一边那眼睛去剜宴长安,其中的狠和嫉妒让他此时看上去更加狼狈了。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我说到做到。”
大皇子虽然不甘心,但是却不敢再如刚才一般盯着他看,宴长安轻嗤一声,看向狼狈的大皇子,因为刚才的那个声音,他有了新的想法。
“不要试图挑战我,你的愿望,或者我可以帮你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