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随着贵客进了门,韦大姑闹了没脸,失魂落魄地,被韦大伯拉着离开。
不带走这个大姐不行,别人都说是他挑唆的大姐,事实只有三成,七成都是大姐自己想左了。
可他要不走,老五那个混不吝肯定要把账算到他头上。
没看到么,失去黑甲卫的庇护,古山村黄氏一族以后的日子可就艰难了。
这就是欺负大姐的代价,以前倒也没什么,可现在别人都有黑甲卫当靠山,黄氏一族自然成了软柿子,谁都想捏一把。
韦大伯暂时不想去捅老五这个马蜂窝,示意他儿子跟进去吃酒席,多少是血浓于水的情分,别人也不会赶他,只要能吃上这顿酒席,就搭上了顺风的标签,他们还是亲戚,没人敢欺负他们家。
“孩子,进去吧,好好表现,你五舅公会管你的,他那人最仗义了。”韦二姑看黄多可怜,于心不忍,走过来拉起她。
黄多抿着嘴,想哭,但,不行,今天是别人家喜庆的日子,她不能寻晦气。
她捅出这些事,等于把奶奶毁了,别人都会说她不孝,会看不起她。
但,黄多并不后悔,奶奶被黄氏一族洗了脑,不下猛药她永远清醒不过来。
只有把事情摊开,让大家都知道,才能阻止黄氏一族的阴谋,至少不能再祸害五舅公家。
至于他们自己,最坏的情况已经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黄多朝二姨婆点头,握着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她感觉温暖又安心,她奶奶从来没给过她这种感觉。
黄多拉着弟弟,来到韦冬的桌前,颇有些羞愧难当,韦家给了他们很多东西,如今他们连份像样的贺礼都拿不出来。
也不知道她奶奶有什么脸面在这个大门前耀武扬威?反正她做不到。
“表、叔,这是我绣的桌布。”这是她贴身藏好的,从韦家送的布料里,一天偷一点出来,趁她奶奶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摸摸绣的,总共只有两块。
自从知道要来韦家恭贺乔迁之喜,黄多就知道她奶奶拿不出礼物,她要自己准备,否则韦家会寒了心。
大舅爷那边就算了,反他也不安好心。
“嗯,置死地而后生,干的不错。”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冷冷的表叔,竟然说出这样安慰与鼓励的话出来。
黄多再也憋不住了,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哑然失声。
“麻烦二姑带她过去找我娘。”他既然做了别人的叔,那只能多照顾一点了。
“好好,冬哥你忙你的。”
韦冬又叹气了,他可不就忙么,好些长长的礼单要核对要登记,其实这是他娘或嫂嫂该干的事吧?
但,他好像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韦家还没有管家,使唤他娘他爹的拳头不同意,是时候培养自己手底下的人了。
重要的客人都在大堂里,坐了好几桌,大家谈笑风生的,并没有因为韦珍的面瘫的影响热络的气氛。
大家都习惯了韦珍的面无表情,她要是笑一个你反而觉得惊悚。
而且接待的人除了韦爹,还有南老他们,更重要的是,为了回馈贵客,韦家统一回礼穿衣境与梳妆镜,将人照得真真的那种。
这是顺风新研发的科技新品(其实盘允早就做出来了),先给他们今日上门的客人撑撑眼的。
要知道,顺风出品,必是精品,价格更是闪瞎你的眼。
总之客人感觉他们被重视了,很高兴;而顺风,他们打响了广告,打开了市场,也很高兴,这些可都是大客户啊!
韦家一派喜气洋洋的,韦珍敬了几杯酒,就回了自己的内院。
走路的时候有点飘,韦大佬第一次喝酒,竟然醉了。
韦珍面无表情的,她没有吭声,谁也看不出来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