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牛御史来到厅堂里的时候,被韦家一屋子的人给惊呆了。
他虽有五个孩子,可前四个都是姑娘家,早已出嫁,只有逢年过节会回来,平日里就他老两口过活,冷冷清清的。
如今这满堂的欢乐,令人一阵恍惚,心中满满的眷恋,真是他的后代吗?如果不是呢?牛御史害怕了。
有点不想去扒韦爹的裤子查询真相。
“大人,您坐。这是牛御史大人,都过来见礼。”韦娘将人请到首座上,又让家里的一干人过来行礼。
就韦爹与牛御史一模一样的脸,八成两人有亲,如此当然不用见外,男女老少均可随意。
韦珍几兄弟,甚是老二家两三岁的志和都知道好奇,这老爷爷跟亲爷爷长得好像,是谁呀?
哦,是牛御史,赶牛的还是养牛的?
众人倒也没跪,而是拖家带口的弯腰行礼,“牛大人好。”
老大一家五口,老二一家四口,老三刚娶新妇,老四还单着,然后就是韦珍了。
整整十三个小辈,关键长的都很好,男子有担当,年轻有为,女子一看就单纯善良,孩子聪明伶俐。
“好好。”牛御史只恨他没带见面礼,一个个分发下去。
最糟糕的是,老老两口怕自己的时日无多,家里的好东西都渐渐的分给了几个女儿…
大家都坐落后,牛御史才慢慢地开了口,故事是这样的,“老夫本姓韦,父亲娶母亲后几年没有生育。
祖母便做主给父亲娶了平妻,平妻一来就生养几个孩子,母亲的身份就越来越尴尬,几乎成为韦家的女奴一样被磋磨。
又过了一年母亲才有了我,我自幼就知道母亲过得苦,于是奋发图强,终于考上了进士,做了官,也终于将母亲接到身边照顾。
但平妻的几个孩子都很平庸,丝毫没有建树作为。
平妻非常不甘心,挑唆父亲与祖母磋磨我母亲不成,竟然动了杀心。
将祖母弄瘫,以侍疾为由将母亲骗回老家,残忍地加害致死,就是为了让我丁忧阻碍仕途。
最后,我将平妻高发,送上了断头台,祖母与父亲知道真相生生气死,剩下的人被流放到南疆,而我那兄长的名字,就叫韦富。”
韦爹傻眼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爹就叫韦富,可他对我挺好的?”应该是好的吧?
不过那种艰难的环境,又能好到哪里去,又能不好到哪里去,整天拼命都是为了一口饭,哪还有心思想什么恩恩怨怨的。
牛御史脸色一寒,“我也不清楚他的怎么办到的,那会他刚到南疆,根本没有实力来京城。
第二年家里走水,我不到两岁的小儿子丧生火海,被烧的面目全非,只留脖子上的金锁证明身份。
我们都以为他死了,老妻痛不欲生,也因此哭坏了眼睛,直到今日视物也都模模糊糊的。
而我们小儿子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屁、股后面有一块红色的梅花胎记!”
牛御史豁出去了一般,急切地说了出来。
噗!几个孩子差点爆笑出声,纷纷被捂住了嘴巴,傻孩子,不想活了?那可是爷爷,抽你丝毫没有压力的。
韦爹脸色一黑,这老头就不能私底下说,他不要面子的吗?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胎记,他自己看不见,也没人和他说过。
自己媳妇也没提过,韦爹眼神幽怨地看向韦娘。
韦娘,这王八蛋的老不羞,看她做什么,她还能方面说出来不成,咳!她要镇定,“既然如此,您跟着去证实一下吧。”
总得亲眼所见才安心,毕竟是亲儿子与爹的关系,是大事,不能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