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老鼠眼青年摔倒了,原因是,踩住了自己的鞋带。
他从彪哥那边走来,距离满打满算六米,中间四米多走了不到两秒钟,他左脚板鞋鞋带不知怎么就松了,而他却毫无所觉。
离许麟他们的桌子最多一米时,缩小步幅,左脚迈出,松开二十多公分的鞋带甩到右边,右脚跟上正好踩祝
他正待抬左脚再迈小半步,即会走到背对他的细腰少女身后,刚才就是他说的这姑娘腰细……
然后嘛,脚没抬起来,身体却倾向了前方,瞬间失去平衡,双膝一软,跪倒在坚硬的地板上。
而双手却撑在前,就像在给自己的祖辈先人磕头一般。
老鼠眼青年情急之下的粗口骂人之后,保持在了这一磕头动作。
脑子一片空白,霎时间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为什么要来这里?
就连磕膝盖传来的疼痛都没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后边等着他“请人”的彪哥和一大帮子不良青年瞬间陷入死寂,实在不明白这货上去就给人磕头是啥操作,难道打算像请祖宗一样把人请过来?
相对于他们的集体懵逼,胡权等人则笑的前仰后合,又拍桌子又拍大腿。
白灵欢等女士也是乐不可支,轻轻遮住小嘴,笑的相对文雅。
老鼠眼青年的意外摔倒看似都是他自己不注意所导致,但要没有某种超自然能力的干扰,又怎会如此之巧。
其中功劳自然得归于诅咒师朱敏。
先前白灵欢决定收拾这帮不像好人的家伙,进行了简单的分兵派将,朱敏正是其中一路。
让她伺机而动,瞧着谁不顺眼,不怀好意,就给加个厄运诅咒。
刚才吹蜡烛的风波由陈传玉抢了先,等彪哥洗完脸回来之后,大伙就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按照这种人的尿性,知道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老鼠眼在敬酒的时候开始打这边美女们的主意。
这一桌都是异能者,精神力强大的同时,身体素质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耳聪眼亮是基本条件,真用上心,店里所有人的说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彪哥他们说起话来可一点都不掩饰。
老鼠眼青年向彪哥说出提议,小朱的厄运精神波就指向了他。
她做的隐蔽,别人也看不出老鼠眼青年头顶上如同乌云的黑色雾气,惟有许麟不同,他都看在眼里,冲小美女投过去一个鼓励的微笑。
不出意外,厄运生效,老鼠眼青年刚开口就给大家差点来了个五体投地。
胡权笑罢,高声道:“这位兄弟真是客气,初次见面就给我们行叩拜大礼,这叫我们怎么好意思,哈哈……,免礼!平身1
朱敏偷着给老鼠眼放了厄运雾气之后,就没再回头,一开始听响动,还以为那人只是摔倒,并没想到还是跪倒磕头的姿势。
现在听胡权一说,娇躯一扭,正见老鼠眼跪在自己背后,小脸顿时通红一片,有点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凳子,不想接受老鼠眼的叩拜。
“卧槽尼玛……嘶……”
老鼠眼终于有了反应,穿着单裤,拿磕膝盖和石质地板硬碰硬,终是肉身不敌,疼得他不住倒吸冷气,但因为缺调少教,嘴里还不停爆出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同时为了结束自己这副丢人丢到姥姥家的行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快速爬了起来。
他习惯性的拍打膝盖处的裤子,但由于羞怒交集,拍打的力度大了点,原本就疼得够呛,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疼的一打弯,差点又后仰坐倒。
倒退两步,总算没有在出丑,这才直起腰,瘦的没有二两肉的脸涨得通红,老鼠眼瞪的溜圆,恶狠狠的扫过前面那几个人,他在寻找刚才出言奚落他的人。
但见那些人脸上都是一副玩味的笑容,气更不打一处来,抬手一指,恨声道:
“我告诉你们,我们彪哥……诶1
“嗞……咵嚓……唔……”
又怎么了?
唉,他现在处于倒霉状态,刚刚看到别人嘲笑他的模样,气急攻心,就忘了自己的膝盖才受了伤。
猛地往前跨步,这次倒是没有踩到鞋带,而是脚跟落地时膝盖一疼,没踩实地面。
而这是一家多年的老店,地板磨的溜光水滑,平时走路都得加着小心,他落地时脚步发虚,直接向前滑去。
越往前滑,越没法收拾,另一条腿却还在后边,所以,老鼠眼继当众磕头之后,又表演了个一字大劈叉。
两腿一前一后一百八十度,比之专业舞蹈演员不遑多让。
不过,让人感觉诡异的是,一字马造型成功的同时,还传来布帛撕裂与某处骨骼拉开的声音。
老鼠眼瞳孔紧缩,目光呆滞,干瘦的长脸瞬时煞白,额头不住滚下豆大的汗水。
立刻化身捂裆派,保持这一绝高难度的体操造型,久久不见其他动作,或许是等着裁判打分?
“哈哈哈……”
“嘶!扯着蛋了吧?哈哈……”
许麟拍着桌子狂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胡权更是一边狂乐,一边分析老鼠眼的伤情。
而白灵欢等姑娘也顾不得矜持,“咯咯咯”“鹅鹅鹅”等各种笑声从她们的小嘴里发出。
就连小朱也是“咯咯”娇笑不止,整个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事实上,不只是他们,即便是彪哥那边也有不少小混子很不地道的大笑,彪哥本人也乐了两声,不过他是被气乐的。
这特么什么事儿?
过去叫那几个姑娘过来喝酒,一句囫囵话都没说完,接连出大洋相。
表面看去丢人的是老鼠,说到底还不是丢他彪哥的脸。
不过他心里也奇怪,老鼠这家伙打架硬上确实不咋地,但抽冷子敲闷棍可是一把好手,算是手脚灵活,今天这是中哪门子邪了,连连出现意想不到的错误?
眼瞧着老鼠疼的站不起来,他沉声道:“把他弄回来,丢人显然的玩意儿1
坐在近处的两个小伙子赶紧跑过去,把又一次痛到不知身在何处,话都说不出来的老鼠架起拖了回来。
没敢往彪哥眼前放,直接拉到最后边,与暂时停下了吃蛋糕的三个花臂青年坐在一起。
老鼠疼的连连呲牙,两腿都无法自由合拢,最后是旁边几位帮忙才让他恢复原样。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算是缓过了劲儿,但两腿还是忍不住的颤抖,某个中心位置一阵阵的传来撕裂的疼痛。
有心看看是不是真的扯坏了某样重要部件,但大庭广众之下,身边损友又这么多,怎么能放心的察看伤势。
只能是在凳子上不停的扭捏,希望能缓解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
但是,厄运雾气还在头顶升腾飘舞,也就是说,他可能还要继续倒霉。
老鼠眼双腿努力夹紧,扭了两下,缓痛效果不明显,倒是听得“嘎吱吱”一阵异常的声响。
他感觉是屁股底下的凳子发出来,但并没有太在意,饭店里的凳子又不会多高档,几乎每一个都有响声。
然后,“哗啦”……
老鼠眼仰面摔倒,他坐的凳子腿儿,突然断了一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茫然,嘴里却有奶油的甜香,以及隐约的一丝烟熏味。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完全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裆部的疼痛还在继续,这告诉他,刚才一切都是真是发生,并不是一场倒霉的噩梦。
被彪哥罚吃蛋糕的三个花臂青年惊愕之余,脸上却都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蛋糕全掉地上了,这下不用继续吃了吧……
原来,老鼠眼随着坏凳子往下掉的刹那,手上处于本能想抓住点什么。
但能免于他摔倒的抓手没捞着,却是一把拽住了蛋糕的底座,十来斤的蛋糕显然无法给他提供足够的支撑。
所以,剩下的蛋糕全砸到了他胸前脸上……
三个花臂青年庆幸过后,又手忙脚乱的把倒霉狼狈到极点的老鼠眼扶了起来。
而后者,就像是丢了魂魄,任由三人拉扯,他却动都不想动一下,似乎有种感觉,如果做多余的动作,自己还要倒霉!
彪哥沉着一张大肥脸,眼神不善的瞧着在桌子另一头忙乎的几个人,低喝道:
“挨刀的废物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