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如珠,一颗一颗,不动声色地掉下来。
“怎么了?”荀朗不自觉地声音放柔,走过去,弯身看棠意礼。
“是不是因为我,所以,你才受伤的。”
荀朗刚要否认,棠意礼摇摇头,抢在他前头,说。
“我知道这是一个很宽泛的因果关系,可前脚有人拿我做文章,给你使绊子,紧接着你就受伤了。我很难不自责。”
“荀朗,你让我安静地自责一下。”
棠意礼把头埋进荀朗怀里,吸着鼻子,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荀朗光洁的皮肤上,烫得他肌肉紧绷。
“那就自责一分钟。”
荀朗双臂慢慢合拢,搂住棠意礼的腰,用一种复杂而低哑的语调,最后叹气道,“不要自责时间太长,不然我可能要检讨,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软弱,叫你揽责上身。”
棠意礼踮脚回抱,头在他怀里磨蹭,手指不自觉地抓他的背。
那种介于疼与痒之间的感受,很奇妙,荀朗心里数秒,却情不自禁地希望,这个拥抱的时间,可以长点,长点,再长点。
……
距离最后一个比赛日,还有两天,这两天荀朗以休息为主,连健身房都不去了,每天就是吃和睡。
反正棠意礼的事,差不多已经人尽皆知了,荀朗倒是不避嫌,一早一晚会来房间找她。
但棠意礼面皮薄,死活不肯跟荀朗去餐厅吃饭,都是叫的客房服务,能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
终于熬到比赛前一天,荀朗哄她:“要不趁天黑,咱们还去扭蛋。”
一说这个,棠意礼就来气:“不去。上次被人拍到就是在扭蛋机前面,我以后要把这个爱好给戒了。”
这个爱好烧钱不说,大美人喜欢扭蛋,说出去,不止不飒,简直蠢透。
棠意礼大概也是无聊透了,坐在梳妆镜前,开始化妆,从镜子反光里,瞥了一眼沙发上的荀朗,大马金刀坐在那里,问他。
“你肩膀好点了吗?”
“好些了。不用担心。”
棠意礼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问:“明天两场决赛呢,你可以吗?”
“蝶泳发力在腰背,肩膀负重小,没关系的,再说,不是还有止痛药吗。”
“哦。”说到药,棠意礼想起自己的,从几个分装瓶里,倒了一小把,她分三次和水吞咽。
荀朗侧头,问:“你吃的什么?”
棠意礼:“复合维生素,美白丸、铁剂、dha……”最后,棠意礼拧开一小瓶口服液,“还有胶原蛋白。”
对镜举杯,一饮而尽,共邀爱人,长生不老。
大美人的保养,太深奥、太讲究,棠意礼坐在那里,一通忙碌。
荀朗不懂,只是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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