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逐渐散去,志愿者过来劝大家赶紧离常
运动员走安全通道,返回各自国家的休息室,雷朋深全程黑着脸,荀朗、展易宣和魏然跟在后面。
一回到自己地盘,领队带人就围了上来:“怎么样,我刚刚又联系了上级,说再周旋,他们肯放过你们了?”
雷朋深:“荀朗同意尿检,这才过关。”
“尿检?真的让他们检了1
领队一副大事不好的表情,“怎么能检呢!有人举报,说你赛前吃药,他们调了监控录像,果然看见你吃了什么,所以才启动了二次尿检。”
“我说荀朗,你倒底吃了什么?”领队又说:“我刚才问了所有队医,没有人给你开过药,你自己私下吃药,是违规行为,前途还要不要了?1
听领队话音未落,雷朋深大惊失色,问:“荀朗吃的是止痛药,是谢医生开的!怎么能算违规?1
按照规定,运动员吃的所有药,都要队医签字,然后放药,白纸黑字的签名,清晰记录在系统里,就算是不声张,可只要系统里有记录,就算走了手续,怎么能算违规?!
更诡异的是,谢医生为什么不承认他给荀朗开过药?!
此刻,阴谋,就像沉甸甸的积雨云,压迫入境。
雷朋深惊痛,看向荀朗,一张黢黑的脸,瞬间老了十岁有余。
“荀朗,谢医生给你的,可能不是止痛药……你……你还配合尿检,咱们这是自投罗网了1
雷朋深,这个将近一米九的汉子,抱头坐在椅子上,几乎被痛苦击溃。
他最怕的事,终于发生了,是他结下的仇怨,报复在了荀朗的身上。
是他,没有提早洞悉阴谋,是他,没有保护好弟子……
领队急得像团团转,四处打电话,想要拦截尿检
“教练,领队。你们不用吵了,”一直没说话的荀朗,平静的眼神中,也有了疲惫之情。“我没吃药。”
这无疑是在热沸的水里,投下一颗炸弹。
雷朋深惊地站起来。
展易宣和魏然也瞪圆了眼睛。
领队大喜,冲过来,一把捏住荀朗的手臂,“你没吃药?!你真的没吃?!那监控里你吃的是什么?”
“维生素。”
荀朗的回答,差点没让雷朋深跳起来。
“你没吃止疼药,那你的胳膊……”
是怎么完成比赛的?!
两场决赛,动作几近完美,连雷朋深都没有发觉异常!
周围都是队友,伤痛之于比赛的影响,大家一清二楚,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荀朗。
这个人强韧的意志力,已经凶悍到了可怕的地步。
雷朋深问他:“你现在还疼不疼了?”
一向冷如冰雕的荀朗,这时也忍不住苦笑。
他一直很疼,很疼,从下水的时候,那种疼就带着振幅,一趟一趟向身体各个部位传导,直到疼到麻痹。
荀朗举了举右臂,功能尚在,他自嘲:“可能需要找个靠谱的医生看一下。”
“你!你是不折腾残疾了,不肯罢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