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男友和老爹争相约会,棠意礼心情不可谓不美丽。
她电话那头的荀朗,说:“还是我的老公,最明事理。”
“我一会打给你。”
棠意礼公然秀恩爱的样子,令棠丰很看不惯,等女儿挂了电话,他斥棠意礼。
“老公是随便叫的么?!女孩子要有女孩子——”
“我只是叫一叫而已,您呢,直接都娶回家了,也不知道谁比较随便。”
这可能是自己在女儿手里一辈子的把柄,屡试不爽。
棠丰放弃争辩,游说女儿。
“新开的湖州一品,据说很不错,咱们一家人很久没一起吃饭了,阿梨……”
老父亲的眼中,释放无数颗闪亮的小星星。
虽然,棠意礼十分不想和赵美伦同桌吃饭,但苦于一家人这个称谓,她也只能强忍不适。
棠意礼划拉着鼠标,连看都不看一眼棠丰,开始关电脑。
“饭桌上,赵美伦要是有什么茶里茶气的发言,我可不惯着她埃”
“怎么会呢。”
所谓的一家人聚餐,如果说赵美伦,已经够让人难以忍受的了,那么当棠意礼见到秦声时,真的想夺门而逃。
棠丰毫无愧疚地介绍说:“秦先生怎么说都是咱们的大客户,请人家吃一顿饭,不是很正常吗?”
棠意礼恶狠狠地盯着棠丰:吃饭正常,骗我来,也算正常?!
棠丰再次使用小星星攻势,给女儿不停放电:吃个饭而已,给爸爸一个面子。
赵美伦又一次扮演贤妻良母,招呼大家入座。
秦声笑笑地坐在棠丰旁边的位置上,棠意礼捂着鼻子,捡了赵美伦旁边坐下来。
湖州菜主打精致。
四人围在一张直径两米的桌边,棠意礼距离秦声,也就一臂的距离。
强躲,也就这样了。
秦声笑问:“棠小姐在嫌弃什么,一直捂着鼻子?”
“花粉过敏。”棠意礼随口就来。
棠丰瞪了一眼棠意礼,笑对秦声说:“我这个女儿刁钻,上次去米兰,多亏秦先生照顾,不然也不知道她搞不搞得定那件事。”
秦声敛容,十分正经地说:“那件事,还要感谢棠小姐,要不是她的坚持,我也无法发现那边代工厂的猫腻。”
“上一次,我和棠小姐合作得很不错,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朋友好,朋友好。”棠丰笑着,又问:“秦先生是华裔吗?”
秦声微微欠身:“是,我出生在香港,后来跟家人去了意大利,在那边长大、求学。父母都在那边。”
“哦……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棠丰的问题,让棠意礼一下子警觉起来。
这顿饭分明是场鸿门宴。
有人以家庭聚餐为由,引入了秦声,还打听他的隐私,这分明是披着社交的狼皮,耍相亲的流氓!
棠意礼有点恼火。
她去看秦声,喝着洋墨水长大的秦声,应该也很排斥这种老套招数的,哪想到人家如鱼得水,有问必答。
恨不得自己老底都愿意亮给棠丰看。
秦声:“我爸是做建筑设计的,有一家建筑师事务所,我妈妈是个演员,前些年还活跃在荧幕上……”
赵美伦恍然,问:“你妈妈是不是,叫珍妮安?”
“哦?我妈妈的电影很小众的,棠太太也看过吗?”秦声有点意外。
连棠丰也在看赵美伦。
她笑着说:“前几天我看了一部叫《流浪狗》的老电影,她是女主角,全剧就她偏向东方面孔,所以我记得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