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的保密意识,比池桥松还要强烈,每天都要去池家山转一圈,生怕山上的秘密暴露出去,引来祸患。
所以对三舅都不是很能放心,更别说结婚之后,带着女儿过来的赵红珍。
“但池家山那边,的确需要一个人看守大门。”池桥松有些迟疑,“任琼丹和任小直,并不适合看大门。”
二叔道:“你爸的意思是,他跟大嫂回头去看大门。”
“那桥武他们谁来照顾?”
“不是有你二婶吗,你二婶不想上山干活,让她去药材店上班,她又算不好帐,干脆让她在家洗衣做饭,带几个小孩子。”
“二婶愿意吗?”
“她不知道多乐意,你让她干活,她还会发牢骚,你让她在家呆着,她一万个愿意。”
“那我没意见。”
“嗯,我回头跟你爸说一声,说真的,你不让他上山干活,他在家干着急,旱烟一袋一袋抽个不停。”
“你帮着劝一劝,少抽点烟,多喝点茶。”
“我劝着呢,但你爸从小就掌惯了家的,我讲话他也不听埃”二叔摊手,对此表示无奈,长兄如父,他真不敢顶撞池父。
说着,二叔又问道:“对了,小松,灵兽消息还要继续买吗,我感觉收益不大,光花钱不见灵兽进账。”
他一直没断了买灵兽的消息。
池桥松也经常会进山打猎,可惜因为气血过于旺盛,灵兽早早逃之夭夭,十次有九次都是白跑一趟。
最后一次还得看运气。
他笑了笑:“继续买,反正又花不了多少钱,买到就是赚到。不过二叔,你把侧重点放在稀奇古怪的东西上面。”
二叔立刻领悟:“懂,邪祟嘛。”
…
…
…
啪嗒。
黑子落地。
涂山孑爪子捏住一枚白子,略作思考,随意往棋盘上一下:“叽。”
“老涂问老板您,被开除的滋味,是否好受。”充当翻译的任琼丹,一边修剪油灯的灯芯,一边说道。
池桥松刚学围棋,棋力不是很高,下得也随意:“不好受,但也不难受,可能心中还抱有期待,总觉得朱大帅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彭蠡。”
“叽。”
“老涂说,您这样的心态最好,等你掌权之后,肯定也会遇到类似问题。那些军阀上台、下台十分频繁,保持一颗良好心态,才能走到最后。”
“话虽如此,等待却最让人心烦。”
“您啊还年轻,静观其变才是王道。”
在涂山孑这里下了两盘围棋,被涂山孑一阵开导,他又恢复到惯常的轻松心态,便带着依依不舍的任琼丹返回松园。
夜里十点多,他还不想睡,干脆拉着任琼丹教学法术。
《圆光术》、《却老术》、《纸人搬运术》,还有《鬼门十三针》,这几项旁门左道之术,他都在认真学。
当然。
纵使他是武道天骄,依然不可能短时间里,将这几项法术摸到门窍——即便摸到门窍,也没肥料来养成。
随后几天,他都呆在池家山,没有外出,专心致志的种田习武。
而这几天时间里,空降知事李泽鑫大动作频频,接连任命几位瓯阀的武士境高手,担任墨坎县重要单位一把手。
又把一批开会缺席的本地一把手调开,换上向他靠拢的本地武者。
大师兄李守,被发配到了偏远的凤岗乡担任副乡长;二师兄巴蒲泽,则被调去了气象所担任所长。
原本的王钧所长,就是那位经常在《狐报》发表文章的纳妾学者,则升职为水利局长。
“二师兄,轮到你去水楼上班了。”池桥松见到巴蒲泽,笑着说道,“据我所知,气象所的档案柜里,摆满了《狐报》,你无聊的时候不妨翻看。”
巴蒲泽挤出一抹笑容:“我不打算去上班,让副所长带班吧,我准备在家里潜修一段时间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