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天灾人祸(1 / 1)

拉过蔓蔓,就拍了肉乎乎的小屁股,“女郎可不能做如此赖痞模样,怎么一天好的不学,净捡些粗鲁的动作。”

蔓蔓双手摸着被打的屁股,躲着讨好告饶。

这里岁月静好,逗趣打闹,而有的地方山崩地裂,气氛凝滞...

已经过了午时,朝堂里外还跪伏着一地的人,龙椅下都是散落的奏折笔墨,景安帝双眼的怒火已经呼之欲出。

底下的人头都埋到地上,直喊,“圣上息怒。”

有的大臣已经脸色发白,头上的汗珠直接落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也不知是吓的还是饿的。

“天山提前一旬给朕示警,几部里外几天几夜没合眼,各处紧急准备的“灾粮、药草、赈银1

最后呢!朕的子民拿到的都是什么1

“你们让朕如何息怒!如何不怒1

桌上实在没扔的物品,右手把龙头扶手拍的“啪啪”做响,“才太平几年,朕都不知道养了如此多胆大包天的蛀虫1

冕旒上的珠帘摇晃不停,昭示着带旒的人有多不平静,清脆的碰撞声更让下面的人胆战心惊。

景世欢手握笏板,恭敬的跪在地上,面色沉静,“圣上,微臣以为,现今朝堂最紧要的就是采取补救措施,再次筹备赈灾物资,快马加鞭运送至洪灾区。”

“靖城、开封灾情最重,可以先运送一部分前往,后续由户部筹集完成再让兵部陆续送往,拯救灾民刻不容缓。”

景安帝也知现在杀人抄家解决不了问题,看到下方目清面穆、思维敏捷的侄子,再看一旁几个眼神闪烁,巧言令色的儿子。

深呼一口气手滑扳指,沉吟半响。

“泰儿说的有理,传朕旨意1

“封泰王为赈灾钦差,赐尚方,带队前往晋、豫等受灾地区。”

“户部、兵部,其他几部全力配合1

“大理寺与清吏司前往给朕核查都是哪些蛀虫,竟敢如此放肆,一条都不能给朕放过1

“事急可从权,泰王如朕亲临,可掌生杀大权...”

下方的书省奋笔疾书,一道道旨令被宦官吟唱,大景明宫一下就像被烧沸的滚水,全都运作了起来。

御书房内,景安帝看着眼前大景举足轻重的大臣们,把茶蛊往桌上一磕,惹得刚刚没站一会的众人,又全都跪在地上。

“崔爱卿,都察院作为大景耳目,为何下面滥竽充数、假公济私、政令未实行,都没监察到1

“堂堂都察院却如此闭塞,到底是你老眼昏花了还是监管不力1

崔和临自知有罪,真是老了老了没想到临到头来却落个这个结局,其实自几位皇子成年起,朝廷就风云**。

心里清楚,其实朝堂内外也清楚,自各位皇子领政后,都察院早已不是以前的都察院。

景世欢眼皮半阖,不发一言,没人能看见眼眸中如深海般沉静。

景安帝看着下方垂泪谢罪、颤颤巍巍的老臣,终是动了恻隐之心

蹙眉沉声,“尽快肃清都察,还朕一个耳聪目明高瞻远瞩的都察院,哭哭啼啼能解决什么问题,当年大景洞若观火、天不怕地不怕的崔御史呢。”

景安帝面带威严俯瞰着下方的众人,“竟敢伸手触碰大景安宁,那朕就能让他永世都得不到安宁1

“朕许你便利之权,都察院只能是朕的都察院,本次事件未能提前预警密示,朕不信无监吏发现,究竟是谁掩盖了朕的耳目,不管是谁,你给朕查出来1

“是,微...臣...遵命。”

不管旁人是喜是忧,都拱手高呼,“圣上英明。”

景安帝看着毕恭毕敬不发一言的景世欢,面色和缓走到面前,拍了拍肩膀,温和笑道:“泰儿,此次赈灾就辛苦你了,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父王如此倚重堂兄,堂兄自然不会让父王失望的。”景炟一幅面目和煦的样子在一旁恭维不已。

要是蔓蔓在这,肯定会说“好一个茶言茶语。”

景世欢面庞波澜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是有礼的恪守君臣本分。

景安帝习以为常,扭头扫视着工部、兵部几位大臣,“各位爱卿,你们都是大景的中流砥柱呀,可不要让朕失望。”

兵部尚书看了一侧的二皇子,低头拱手出列,“圣上,本次水患祸及浊河下游几大大城,那边临近西戎异域,虽然自十几年前平定后一直相安无事,但是以防万一1

“圣上,内忧固然紧要,但是外患同样也不得不防呀1

尚书令姬普心有所感与工部尚书对视一眼,底下的暗潮涌动,不知这次又是为那般,工部尚书对着姬普不留痕迹的摇了摇头。

景安帝背着手转动着大拇指的玉环,看着自己的尚书令,“姬爱卿以为呢?”

“微臣以为,防范必然,但不必大张旗鼓,暗中行事加强凉州边城的戒备即可。”

户部侍郎有不同看法,“加强戒备不足以应对西域象兵,微臣以为南方战事已平缓,有陈将军驻守完全可处理后续,降兵领土的事宜,司马大将军可以回凉州震守。”

扭头看了身边的众人,接着道:“毕竟司马大将军声明远扬,有他坐阵必然内安外惧也。”

景安帝看着下面的议论纷纷没人反驳,思忖片刻,招手旁边的童英,“传朕圣旨,司马凛抵御海匪有功,赐公侯爵位,封号武安,即刻带兵前往凉州。

看着下方的礼部尚书,“封赏只可厚不可轻,尽快着人送往司马府。”

“臣遵旨。”

景安帝一天下来已经感觉乏累不堪,未时了还未只用了些茶点,交代敲打完毕,挥了挥手让底下的人都退下。”

景世欢看着走在前面的崔御使,快步上前搀扶住,“岳父受累了,刚才世欢未出言维护,还请岳父毋怪。”

崔和临拍了拍女婿的手背,“圣上心思难测,我知你所想。”

抬头看着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浊河下游的几个都城边镇大多都洪水蔓延,地里的庄稼就这么被洪涝暴雨毁的片粒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