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伽抿着嘴臭美的扶着自己鬓角,“谁让我年轻貌美呢。”
其实景阳蓄胡也是为了自己媳妇,当初第一次被拒绝就是因为自己幼稚。
没想到如今成熟稳重了(当然只是外表),还是被人嫌老,要是在家就扑到自己媳妇身上撒娇了,不过现在在外面只能瘪嘴伤心。
小赫不听自己爹娘的,但是阿姐的话一定会听。
蔓蔓好笑的望着自己小弟,“这的确是哥哥。”扭头戏谑的望着得意的蔡伽,“要不然你伽姐姐得叫自己相公叔叔了。”
“才不1蔡伽反应过来瞪着眼,翻脸比翻书还快,望着小赫直点头,“听你阿姐的叫哥哥1
景阳一点都不想占自己娘子这个便宜,跟着点头,不过已经不抱希望,这个年纪的小孩可不是讲理的人。
余文赫嘟着嘴望着景阳,“那好吧,大哥哥。”
“哎呀真乖1景阳开心的抱着余文赫亲了一口,回头望着蔓蔓。
“我今天跟他争了好久,早知道你说话他就听,我还费那个劲干嘛1想着自己贿赂出去的月银就伤心。
蔓蔓做了个活该的表情扔给对方。
小桂子是知道的,现在自己王爷除了月银其他的钱都王妃收起来了,以前每次进宫或者回包府,老夫人和娘娘都会塞金银给王爷花用。
但是现在有了王妃,两人都是直接拿给王妃让其保管,从前的大手大脚如今却是金陵最穷酸的权贵了。
翌日,蔓蔓是被外面的陌生声音吵醒的,披着寝袍把窗隙开一条缝,揉了揉眼睛的确不认识。
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到穿戴整齐的蔡伽轻声开门进来,“哟,起来呀1扭头让素馨赶紧把火盆端进来。
拿起旁边挂着的衣裳扔给蔓蔓,“赶紧穿戴,又有人来送礼了。”
“谁呀,大清早的。”不过蔓蔓还是老实的开始穿戴洗漱。
“说是温府的,”蔡伽也好奇,“你们何时认识温府的人了?来的还是一个大管事。”
“温府?”屏风后的蔓蔓伸出脖子望着蔡伽,见对方肯定的点头。
“我们就进城门的时候跟温老爷子打过交道,不过都是萍水相逢,怎么还会上门来送礼呢?”
望着对面书桌上摆放的琉璃塔反应过来,“哦~”拢着头发走出来,“我知道了1
“这个温老爷子应该是知道我身份了,听子鱼说他学子遍布天下,耳聪目明了些也是应该的。”
蔡伽喜爱的抱着琉璃塔,“说好这个给我的。”回头鄙视的望着蔓蔓,“你是不是还给人家看到了什么稀奇玩意?”
“嘿嘿。”蔓蔓随意的把头顶的发丝绕成一个髻,“不是看,是送了一个。”
下巴朝琉璃塔轻点,“送了一个它的低配版,进城的时候多亏老爷子帮忙领路,然后呢我们无意中又听到他在找音盒。”
把木梳放在妆台,双手一拍,“就是这么巧。”
洗漱完毕走入大堂,温力看着走进来的姑娘,一眼就知道对方就是自己老爷说的大师,放下茶盏立马起身拱手。
“叨扰余姑娘了,老奴以为贵府今日要出门采买所以就来的早些,实在唐突还请海涵。”
蔓蔓不好意思的摇手,“是我贪睡,还让你等这么久,我的不是才对。”
望着对方张口还要道歉的神情,赶紧转移话题,“听闻大叔是温府之人,请问可是华老?”
温力见对方转移话题,顺水应和,“是的,老奴奉家主之令来上门拜访。”
看着对方清澈含笑的杏眼,也没有拐弯抹角,“一是贺余姑娘千里来金之喜,二是感谢余姑娘赠灵塔之意,三是...”
温力望着旁边的阳王妃不太好开口,要是知道这个余姑娘跟阳王府如此亲厚。
就不会只准备这些礼物,如今看来还是太轻,提最后一点实属有点难以启齿。
“但说无妨。”其实蔓蔓已察觉到对方想说什么。
温力见对方温雅和气的笑容,只好硬着头皮说出,“三是想要找余姑娘再购买一台灵塔。”
抬起身急忙的又补了句,“如果余姑娘制造困难或是有其它难处,主子也能理解。”
不怪温力觉得如此唐突,因为身处书香门第,做什么都是才华重于名利钱财。
如果一个清高孤傲的书画大师听说人家求购墨宝,肯定都会有被侮辱之感。
蔓蔓轻笑出声,“这有什么好困难的,不过我手上的几只都有安排了,华老需要,可能得等些日子,你也知道我们刚来金陵,好些工具材料也不足。”
“是是是,老奴明白。”温力听蔓蔓如此随意,一点没有生气的迹象,放下心来,热情的上前一步看着蔓蔓。
“余姑娘不吝珠玉,老奴也不能不识抬举,温府有一锁铺就在朱雀大街的白鹭后街。”
“掌柜叫温方,能打铁懂锻造,如果姑娘无趁手的工具大可找他去,老奴会提前交代好的。”
“哦?”蔓蔓跟蔡伽两人相视一笑,“果然是金陵,没想到一个锁匠既会打铁也会锻造,那机关术应该也会一些咯。”
蔓蔓见对方点头,但是措辞谦逊,“正好,这个人情我怕是真的接受了,有些可以假以人手的物品我实在不耐烦多做。”
起身真诚的拱手作揖,“多谢温管家了,烦请你回去华老,小年前让人来取音盒即可。”
“那就多谢余姑娘了。”温力退后一步向屋子里其余几人行礼,“老奴就先告辞。”
“好,孟叔烦请送送温管家。”蔓蔓走出大堂望着一直候在一旁的孟湖点了点头。
蔡伽收住端庄的神情撇嘴不屑,“就这还大儒门第呢,第一次上门就问人家讨要东西。”
“人家可不是白要。”蔓蔓赶紧接过乐葵端上来的早食,“还好没有文人的咬文嚼字,不然我肚子都得饿扁。”
李氏把对方几人的茶杯收掉,望着自己闺女教训,“以后你还是早些起吧,养成习惯,不然进了书院后怎么办。”
“就是因为书院当值了就睡不了懒觉,现在才要多睡呀。”
蔓蔓望着自己娘亲强词夺理,吃饱喝足望着院子里拾掇着草木丛的瓦砾,“老爹你这是想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