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吉祥,您骑马,妾身以为您早就回来了呢?怎么?路上耽搁了吗?”
栀蓝迅速收起刚才和李氏说话的时候的清冷,熟练的扬起谄媚的微笑,抬起手里的帕子说:“爷,天气热,你赶紧回去歇着吧,瞧您这汗……”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栀蓝以为性子冷成这样的四阿哥应该不会让自己当众给他擦汗。
所以她都想好了,四阿哥如果撇开头拒绝了自己的谄媚,她如何丝滑的放下自己已经抬起的手,力求不让李氏看出来自己被拒绝了。
谁知道四阿哥竟然站着没动,等着自己的帕子落到他额头上。
栀蓝有点骑虎难下了。
她在想刚才心里想的法子这个时候是不是依然适用,可是四阿哥都没给她想的机会,不仅站着等着,还垂下眼睑催促自己。
没办法,栀蓝再次扬起脸上的笑意,拿着帕子像是掸灰一样在他额头迅速掠过。
“苏培盛,赶紧伺候着爷去歇歇吧。”
四阿哥睨了眼栀蓝,再次从鼻腔里发出一语气助词,轻蔑而且不屑。
栀蓝就当自己是聋子和瞎子,优雅转身,仿佛刚看到李氏一般:“李妹妹,你还在啊?”
对四阿哥栀蓝没脾气,对李氏可就不同了,可是刚才那一出也算是变相地回应了李氏的挑衅。
白了眼栀蓝,李氏冲着四阿哥道:“爷,刚才福晋说……”
“爷不聋。”
“爷您的意思?”
李氏被四阿哥冷厉的语气吓得缩了缩脖子,已然没了刚才面对栀蓝时候的小聪明。
“不是你让悠然去福晋的院子的吗?”四阿哥反问。
“可是……今儿个宫里的事儿……”
“今儿个宫里什么事儿?”四阿哥眯了眯眼睛:“爷刚回来,福晋和悠然也刚进门吧,你就已经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李氏被四阿哥这几句话问得快哭了:“没有,奴婢是瞧着之前苏公公和李公公来府里了一趟。”
如果李氏已经知道了宫里发生的事儿,说明她和宫里有联系,这对一个生活在内宅的女人来说算是大忌。
装模作样谁不会,栀蓝也能做到十分丝滑,李氏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就惊讶道:
“哎呀,李妹妹,该不会是李公公和你说了什么吧?李公公不是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公公吗?
李妹妹您有这么一层关系怎么不早说呢,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以后也有人帮咱们府在皇上面前说好话了,不是吗?”
“福晋,这话怎么能胡说呢,奴婢怎么可能和李公公……”
栀蓝已经收起了刚才的故作惊讶,如李氏刚才挑衅她一样,于是李氏恍然大悟,咽下后面要说的话,看向四阿哥:“爷,奴婢绝对没有……”
不给她开口机会,栀蓝又问:“那就是苏公公和李妹妹说了宫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苏培盛迅速撇清。
“福晋,你还让不让奴婢和爷说话了。”李氏有点恼羞成怒了。
“真难得,你还知道谁是福晋。”四阿哥的耐心被耗尽,凉凉怼了李氏一句之后抬脚就往后院去了。
“悠然,跟我走。”栀蓝叫上还在发愣的大格格,往自己院子去了。
大格格虽然看起来害怕极了,但是在栀蓝面前还是梗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