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乐坊,红秀并没有直接去找陈老,而是先行去了淮王府。
得知夙煜铖不在,红秀急得直跺脚。
管家见她这般,连忙问她怎么了。红秀如今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将独孤倾儿在南乐坊与舞月对赌之事告诉管家,让他赶紧将此事通知夙煜铖。
红秀声音落下,司徒翊正巧从府中出来,方才红秀所言他也听到了。
他道:“你先去请陈老,我先过去看看。”
红秀看到司徒翊,惊讶之后不由得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她怎么就忘了呢,如今郡主的靠山可硬了,不仅有淮王殿下,还有医仙谷的谷主师兄呢。
红秀心里的担心顿时一散,她眉开眼笑地对司徒翊道:“即是如此,那就麻烦司徒公子了。”
“不必客气,去吧。”司徒翊朝红秀抬抬头,示意她去便是。
司徒翊到时,南乐坊里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将整个南乐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短短一柱香的功夫,京中有名的草包要跟南乐坊最有名的歌师比琴艺的消息像找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的京都。
上至各位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小姐,下至贩夫走卒,一传十十传百,听到消息的全来了。
司徒翊到时,除些没挤进去。
待他进到南乐坊里,只见整个人南乐坊中气氛紧凝,一触即发。
他往四周扫了一眼,然后朝着某个方向走过去。
“倾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司徒翊脸色有些沉,站在独孤倾儿面前,将独孤倾儿面前的光线挡了大半,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中。
独孤倾儿抬起头,不太看得清司徒翊的脸色。
但她知道,司徒翊生气了。
独孤倾儿朝着司徒翊乖巧一笑,道:“师兄怎么来了?”说话间还轻轻地咳了两声,面色肉眼可见的不好。
司徒翊面色不改,淡声反问:“郡主觉得草民来此是做什么?”
独孤倾儿当然知道。
此时听着司徒翊的话,笑着压低了声音说道:“师兄别劝我,我知道分寸,今日我非要挫挫此人的锐气。”还有半句话她没说。
但司徒翊却猜出来了。
他压低了身体,朝着独孤倾儿逼近:“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为了给淮王殿下出气?”
闻言,独孤倾儿一怔,有些讨好地笑着:“怎么会呢,我这是给你们两一起出气呢。南乐坊的胆子太大,居然敢借着你们的名头来宣扬舞月的名气。还有那个刘公子,自己挑事居然还敢把屎盆子往你们头上扣,我怎么可能允许?”
之前她身份不便,不好多事。
如今她已经恢复了郡主的身份,有些事做起来就方便多了。
看着司徒翊那不赞同的脸,独孤倾儿道:“师兄不必劝我,我心意已决。而且事已至此,我若是此时退却,岂不是让人笑话?”
就算她再不要颜面,也万万没有白送人脸面的说法。
司徒翊看着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道:“我倒不是来阻止你的。”事情他已经听红秀说过了,知道轻重,但心里到底有些担心,此时看着她时不时地掩唇轻咳,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倒了一枚药丸给她,“吃吧,吃了会好受些。”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向所有人传递一个消息。
传递一个独孤倾儿依旧在病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