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突然听闻有贵客要来,心里其实是打鼓的。
在大雄宝殿的庭院里发生的那一幕,也在秋白的意料之中。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些所谓的贵客,居然这般贵重法。
好在除了那位长公主外,其他几位倒是随和,也减轻了她不少心里负担。
用过饭,秋白亲自带着几人去了厢房。
寺小,厢房自然不多,其中一间甚至还是秋白自己的卧室。
她将几人安顿好之后,又交待了些注意事项,这才念了声佛告退了。
夙清然到底没走,看着这间连狗窝都不如的屋子,她心里憋屈极了。
“这老东西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长公主这般尊贵,居然将您安排在这种破烂的屋子里,反倒是将独孤倾儿安置在自己的卧房。”给长公主整理屋子的丫头满脸不悦地嘀咕着。
另外一个宫女立刻接话:“就是,果然是小庙,就是这般的不懂规矩,连尊卑都分不清。”
“要我说啊,长公主就应该拿出自己公主的威风来,好好杀杀那独孤倾儿的锐气。瞧瞧她那得意的样子,知道的说她是郡主,不知道的还说她才是长公主呢。”
两人越说声音越大,夙清然听得心头火起。
她重重地一拍桌子,将桌子上的茶杯都震掉摔在地上。
“这秋白不过是个乡野之人,不知舒适本公主尚可原谅,可这独孤倾儿身为郡主竟然也这般不懂规矩,简直是岂有此理1
两个宫女闻言立刻围了过来,一人弯腰将瓷片捡走,一人上前讨好地给夙清然揉着肩膀。
“就是,这独孤倾儿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您可是堂堂公主,怎么能被她骑在头上撒野?”
“对,长公主,我们现在就去将那独孤倾儿从那里赶出来,咱们住进去。那房间乃是秋白的屋子,秋白又是泗水庵里的师太,住的屋子肯定是极好的。”
两人三言两说,说得夙清然越发心动。
没过一会儿,夙清然便起身道:“对,你们说得没错,我是长公主,好的东西自然应该先给我。她独孤倾儿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公主抢?走,我们去将那间房间要过来。”
“对,我们现在就去。”
两宫女一左一右地跟着夙清然出了门。
此时的独孤倾儿正在与秋白说话。
“秋白师太是何时掌理此院的?”独孤倾儿问。
秋白坐在独孤倾儿对面,姿态恭敬,她略略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约摸是一两年之前吧。”
一两年之前,边境已然传来了父母亡故的消息了。
而且在此之前,边境已有数年的战乱,父母一直都在为此事忙碌着,根本也没有这个闲功夫来此。
“那之前的师太是哪一位?”独孤倾儿又问。
不等秋白回答,门外传来一顿呵斥声:“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公主大驾,还不赶紧闪开,让独孤倾儿出来接驾。”
独孤倾儿与秋白齐齐望向门口。
在这里,能说出这番话来的人,独孤倾儿不作他想,必是夙清然无疑。
这个夙清然也是嚣张,刚刚被皇叔教训,还险些给赶下山去,如今还不长记性,竟然又在此地胡闹起来。
外间的声音越来越大,独孤倾儿让秋白稍坐,自己起身出去看看。
她刚出来,便看到夙清然身边的宫女正举着手,准备打红秀。
独孤倾儿心里一惊,连忙呵道:“住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