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独孤倾儿拜托的事,司徒翊自不会推迟。
再说,打听些消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几乎都不需要思考,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此事交与我,你自己在京中务必多加小心。”司徒翊道。
“我知道了,师兄放心便是,你自己也多加保重。”
两人互相道了别,司徒翊都不曾坐下片刻,转身又离开了,留下独孤倾儿独自一人站在偏厅里,看着天边冉冉升起的红日,心里觉得越发的沉重。
十月了,快入冬了。
而京城,也要再度风起云涌了。
独孤倾儿草草用过早膳,便拿了先帝当初赐与她的令牌径直入了宫。
进宫之后,独孤倾儿哪里也没有去,直接去了掖幽庭。
当初夙清然的事发之后,先帝本想将夙清然身边的太监宫女悉数处死,碍于她说还有事情需要查清,故此将人全部羁押于掖幽庭里。
独孤倾儿到了掖幽庭亮出自己的腰牌,对面前点头哈腰的太监道:“将之前在长公主夙清然身边伺候的一等宫女全部带来,本公主有话要问。”
太监道:“请郡主稍候。”
太监再出现在独孤倾儿面前时,身后多了一群穿得破烂,满身伤痕的宫女。
独孤倾儿坐于庭中的圈椅里,双手搭在扶手上,身体慵懒地靠在背靠上,目光冷漠地打量着面前这群瑟瑟缩缩的宫女。
太监将人引到独孤倾儿面前,恭敬道:“郡主,人都带来了,有什么话郡主尽管问。”
独孤倾儿挥了挥手,让他靠边站。
“本郡主且问你们,当初夙清然手里的香,是你们谁弄来的?”独孤倾儿开门见山。
下方的宫女们闻言便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声音不大,但很吵。
独孤倾儿沉着眉,目光扫过一个目光闪烁面带不安的宫女时停了下来。
“你,出来。”独孤倾儿指了指她。
那宫女吓得身体一抖,差点没直接跪下去。
还不等独孤倾儿继续问,这人已经先哭天抢地起来:“郡主饶命啊,奴婢什么也没有干,这些事情与奴婢无关呐。”
“无关?既然无关你刚才躲什么?”独孤倾儿厉声质问。
那宫女明显慌了,口不择言地道:“没躲,奴婢没躲,奴婢只是怕自己这副丑样子会惊了郡主的驾,还请郡主饶命埃”
“饶命可以,你将你知道如实招来,本郡主的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活路。”
宫女一听,有些心动。
他们这些人虽然现在还活着,但只要没了价值,就会立刻死去。
但若是能够得到即定的未来皇后的恩准,那活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可考虑好了?”独孤倾儿问。
宫女一咬牙,立刻道:“奴婢说,奴婢都说,只要郡主能够饶奴婢一命,奴婢将知道的一切都说与郡主听。”
“好,本郡主准了,说吧。”独孤倾儿道。
宫女得了答复,心下一喜,面上露出几分思考的神色,然后娓娓道来:“那香,是奴婢从一个相识太监手里得到的。”
据宫女所说,当时夙清然让她去想法子弄的是软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