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p>

片刻之后，顾醒一脚踹开地下室的门，环视四周，只看见满地撒着凌乱的符箓。</p>

“贺贸真纪……”</p>

他嘴里喃着这个名字，当即转身，向三楼贺贸真纪的房间冲去。</p>

……</p>

顾醒来到三楼的时候，贺贸真纪的房间早就打开了。</p>

房间里面，符箓碎屑满屋子飘荡，衣衫颇有些不整的贺贸真纪盘腿坐在屋子中央，面对着顾醒，眼神之中大有深意。</p>

她轻声说道：“广川侦探可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p>

“我只是想问一问，”</p>

顾醒缓步走入房间，目光扫过一圈，没有什么收获，便说：“圣子小姐去哪里了？”</p>

贺贸真纪笑道：“请问，广川侦探是以昔日同仁的身份提问，还是以前世恋人宿敌的身份相问？”</p>

顾醒沉心作答：“西井圣子是我的好朋友。”</p>

“是吗，”</p>

贺贸真纪冷声道：“日后可就未必了。”</p>

“怎么说？”</p>

“她从前的确是你的朋友，”</p>

贺贸真纪沉声道：“可她亦是拔头魔女的转世真身。之前，她认知海中的魔性尚未唤醒也就罢了。如今，经此一事，她重拾前世记忆，魔身魔心合二为一，你的好朋友永远回不来了。”</p>

“实在荒诞无稽，”</p>

顾醒说道：“拔头魔女是只凭规则行事杀人的怪诞，圣子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有联系？”</p>

“掌握规则力量的未必一定是怪诞，”</p>

贺茂真纪看着顾醒，</p>

“譬如您，您是怪诞吗，但谁敢说您没有掌握怪诞力量？规则的力量可以被人类掌握，掌握在好人手中，可用以降服怪诞，便是好的。掌握在坏人手中，用以杀人造孽，便是魔、是鬼，是无序怪诞。”</p>

顾醒心想：讲这些诡辩的道理，我不是贺茂真纪的对手，现在也不是跟她辩论的时候。</p>

便说道：“我只想问问你，西井圣子小姐现在到底在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