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薏无意识的点了下头。
在经过舒清华细致且权威的讲解过后,姜薏是怎么从医院里出来的,自己都有些不大记得了。
临走前,康连没忘记对舒清华说道:“关于姜总今天所问到的事,你不要对外提起,任何人都别说。”
舒清华也意识到了姜薏的来意并不寻常。
她点了点头后:“就是闲聊而已,我不会对外人提及,放心。”
康连这才和舒清华告别,带着姜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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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以后,姜薏无心工作。
她脑子里一直有一团迷雾,好像影影绰绰的能看到迷雾后面有影子在动。
可就是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她开始漫无天际的假设。
如果张建军的疯是人为的呢?
这似乎一切看起来都变得合理了。
他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半年之久,音讯全无,别说的通讯设备,就连银行卡里的钱都一分没有动过。
一个人若想要生活下去,怎么可能不吃不喝,没有一点的生活迹象呢?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是被什么人给带走的,也许关在了什么地方也说不定。
张建军是母亲死亡的唯一见证人,如果那案子真没有任何蹊跷。
那么张建军的消失,岂不画蛇添足?
姜薏瞬间醍醐灌顶。
也就是说,她的猜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之前张琦也曾说过,父亲的手臂上全是针眼,而之前他也去医院做过检查,并没有吸毒的迹象。
那针眼会不会就是被人注射了某种致幻类的药物呢?
姜薏拍案而起。
可片刻后,她又坐了回去。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这样,既然那人想要控制张建军,甚至不惜给他用上了致幻药剂。
那为什么不直接除了他,而是悬着最后又放他回来呢?
这好像又有些说不通。
直到温岁寒的电话打进来,姜薏这才停止了猜想。
温岁寒问:“到公司了吗?”
姜薏这才想起,自己竟忘了跟温岁寒报平安了。
“已经到了,放心我没事。”
“嗯,问出什么了吗?”温岁寒问道。
姜薏顿时语塞。
不过,片刻后,她还是对着手机说道:“我怀疑杀害我妈妈的人……不是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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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可凡最近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多梦,夜里睡不安宁。
谢云渡心疼自己的妻子,因担心温可凡的病情反复,拜托了自己的至交好友精神科专家孙宁,特意的又从国外赶回来一趟。
孙宁坐在谢云渡家的客厅里,喝着谢云渡亲手帮他煮的咖啡。
在等待温可凡的时间里,孙宁也对谢云渡说:“最近这几年,可凡的状态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突然间就又不行了?”
对此,谢云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无奈说道:“前两年的确都还保持的不错,很少有情绪波动,只是最近,她又开始频繁的失眠,偶尔还会出现幻觉……”
“我给她的药,一直在吃吗?”孙宁问。
谢云渡答道:“一直按照疗程服用,中途并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