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表示,很有可能是老人家吃了什么对身体有害的保健品,长期以往是会对肝肾功能造成不良后果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医生也坚持说老太太的现在的条件不符合手术标准,根本上不了手术台。
胡磊一脸绝望,“也就是说,我母亲基本上已经没救了,是吗?”
医生十分理解胡磊此时的心情,说道:“我们会尽力抢救,一旦能达到上手术的标准,立刻手术。”
胡磊回到自己父亲的身旁,坐了下来。
父子俩都哭丧着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有更坏的消息传来。
老胡头后悔不已,自言自语道:“都怪我,如果我今天没和人在外面闲聊那么久,或许你妈早就送来医院了,没准还能抢回一条命……”
胡磊攥住了父亲的手,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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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回到家,就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打开净水器,给自己接了满满的一杯清水。
她几乎是一口气将这杯水全部喝完,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出来。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就在她回过头的同时,杯子从她的手中脱落,却被来人一把接住。
顾西辞接住从她手里掉落的水杯,放回流理台上,说道:“当心。”
祝英抚了抚胸口,“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顾西辞放好了水杯,便转身往客厅走去。
祝英跟在他身后,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而顾西辞却说:“来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你一回来就匆忙走向厨房,根本就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的确如同顾西辞说的那般。
顾西辞重新坐回到沙发里,双腿交叠,姿态矜贵。
他头也不抬的问道:“去哪了?”
祝英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
顾西辞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她。
祝英长叹了口气,走到顾西辞对面的沙发里坐下。
她纠结地说道:“去见了位故人。”
“赵淑华吗?”
顾西辞声音平淡至极。
祝英的脸色急剧变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忽然觉得自己养大的这个儿子,竟然变得性格阴郁,变化莫测。
她不知道顾西辞为什么要一直盯着自己,却知道顾西辞是有这个能力的。
顾西辞的话里没有半分责怪,云淡风轻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他头都不抬的说道:“既然去了,你就应该清楚,温岁寒和姜薏的触手已经摸到了我们的致命点了。”
祝英的脸色阴晴不定。
顾西辞说的一点的没错,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已经被这两个难缠的家伙给盯上了。
可她的骨子里就是不服输。
她祝英运筹帷幄的大半辈子,怎么可能会输给两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
她不甘心。
顾西辞接着说道:“我早就提醒过你温岁寒这个人,你一直都太小看他了,你接二连三的着了他的道,如今还不肯承认自己已经被他逼的快没有退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