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的眉骨很高,鼻梁俊挺,西方人的特色还是比较明显的。
但是他的整体线条又有东方特色,糅杂在一起,却并不违和。
顾西辞从沙发里起身,186的身高,早已经超过贺黎半头还多。
让172的女强人贺黎顿时弱势了许多。
“贺姑姑。”
顾西辞的一句贺姑姑,将他贺黎从失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贺黎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顾西辞朝着她身后的前台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说道:“不知道方不方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贺黎的眉角轻轻的跳了一下,随即点头:“好,你跟我来。”
顾西辞跟着贺黎一路来到了一个只有几人间的小会议室。
她推开会议室的玻璃大门,邀请顾西辞走进来。
“你随便坐,半个小时后我还要回贺氏参加个重要的股东会议,有什么事你尽快说。”
顾西辞拉开了一张椅子,从容的坐了下来。
他笑道:“贺姑姑果然不改从前雷厉风行的风格啊,只是,我今天要跟你说的事,怕是要比股东大会重要的多。”
贺黎不知道顾西辞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她还是拉开了他对面位置的椅子,坐了下来。
“说吧。”
顾西辞见贺黎坐下,这才点头。
随即他直奔主题,说道:“贺姑姑因篡改姜薏dna一事被贺总收了实权,怕是现在在贺氏也很艰难吧?”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贺黎皱眉。
顾西辞双手放在会议室上,交扣在一起。
他好整以暇道:“想调查这个不难。”
闻言,贺黎冷笑了一声:“我都忘了,你是搞法医的,怎么?现在不研究死人了,改研究活人了?”
面对贺黎突然的讥讽,顾西辞根本没往心里去。
他靠向身后的座椅,用一种俯视的神情看着贺黎:“贺姑姑说笑了,事不关己的事,我向来都不感兴趣,但关乎到姜薏的事,那可就不一定了。”
贺黎突然有些情绪激动:“姜薏dna的事早就过去了,我哥都没追究我什么,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却跑过来羞辱我?”
闻言,顾西辞脸上笑意更深:“羞辱?不至于,我也没有这种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的嗜好。您忘了,我是学法医的,我从不依靠直觉和情绪办事,干我们这一行,没有完整的证据和逻辑,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毕竟如果不能一口咬住敌人的脖子,那么接下来有危险的有可能就是我们了。”
贺黎不看他:“你别跟我说这一套理论,直接说出你来这里的目的。”
“好啊,我想和贺姑姑做一笔交易,如果您答应了,我能保你没有牢狱之灾。”
“你胡说什么?”贺黎突然激动了起来,“什么牢狱之灾?”
顾西辞笑的一脸自信,用一种不太真实的声调,说:“贺姑姑,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没证据的事,我不会乱说的。”
贺黎慌了:“你,你手里到底有什么?”
“我手里有你害姜薏的一切证据,你看这回……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