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寒走了,谢云渡来到病房,在温岁寒之前坐过的椅子里坐下。
他一进病房就发现温可凡已经醒了。
许是镇定剂的缘故,温可凡安静的异常。
她总是盯着某个地方发呆,表情迟钝的像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与她无关似的。
谢云渡将栗子饼从纸袋里拿出来,还热着。
他有些拘谨的问:“原味斋的栗子饼,你现在要吃一点吗?”
温可凡视线逐渐有了聚焦。
她没理会谢云渡手里的栗子饼,而是说道:“谢云渡,我们还是夫妻吗?”
谢云渡被问的脸色发白,许久后,才嗡动的嘴唇说:“至少现在还是……”
温可凡轻点了一下头:“那你告诉我,你怀疑过我吗?”
这个问题,谢云渡想了许久。
许久以后,他才点头承认道:“怀疑过。”
果然,温可凡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闪过。
不过,她很快就释怀了,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而后说道:“我能理解。”
谢云渡自惭形秽的说道:“其实当年,姜矜出事的第一时间我也想到了你……当然,我知道你在理智的情况下,是绝不会这样做的,但如果是精神恍惚的时候……而且,你当时信誓旦旦的说,你在高架桥上看到了我,但我并不在场,而且你出现的时间也对不上。”
“因此,你们判断是我当时出现了幻觉,对吗?”温可凡问。
谢云渡也只能点头,事实如此。
温可凡长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我当时的状态不稳定,我甚至不知道在现场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拼命的回忆,可都没什么结果,并非是我想逃避责任,我现在倒宁愿我就是凶手,起码对所有人都有一个交代,我愿意接受一切后果,我就是不想这件事一直悬而未决,它已然成了我的心魔,你懂吗?云渡。”
温可凡用期许的目光看着谢云渡,就好像她想亲耳从谢云渡额嘴里听到,她就是凶手这句话。
可惜,谢云渡还是摇了头。
“可凡,姜矜不是你杀的,我相信你。”
温可凡面对这样的谢云渡,不知道自己是该欣慰还是该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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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岁寒赶到第四医院的时候,苏映茹已经进了手术室。
保姆见到温岁寒,一颗心才重重落下。
温岁寒脚步还没停下,就开口问道:“我妈怎么样了?”
保姆说道:“夫人已经被送进去了,不过您别着急,人没事,但小臂骨折了。”
听到这里,温岁寒的心里一沉。
保姆继续说道:“温老太爷那边刚刚也打来电话,您爷爷应该已经缓过来了,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我也通知了你叔婶,他们应该已经赶过去了,您也不必太着急。”
“嗯。”
温岁寒应了一声。
温岁寒并没有过多的沉湎于情绪中。
他迅速的跟公司的核心团队联系,把近期的工作安排和计划都分发下去。
然后又打电话给张乾,交代了他几句后,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苏映茹从手术室里出来,脸白如此,许是麻药的劲儿还没过。
疼痛的症状还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