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时此刻,她也顾及不上贺仲廉是什么时候醒的了。
她要担心的,远比这恐怖的多。
可这么多人的面前,就算是装她也得装的深情。
万一贺仲廉还跟以前一样,只要她哭哭鼻子示示弱,没准过去的那些就能被他所原谅呢?
毕竟,贺仲廉以前就很疼她,心又软。
等回到家里,她再好好的哄一哄。
可想到赵励还在家里,他的一干生活用品,家里到处都是……
就在季美疏脑子乱的不成样子的同时,贺仲廉的视线已经放在了她的脸上。
季美疏心虚的不敢抬头看他。
却还是违心地说了一句:“仲廉,你都瘦了,现在你终于好起来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尽快的让你恢复,让我们一家团圆。”
贺长江一脸讽刺道:“仲廉躺在病床上四年,也没见你这么情真意切过,现在想起来要照顾了,这四年来都干什么去了?”
本来贺长江不嘲讽她还好。
贺长江一开口,果然让她逮住了把柄。
季美疏想都没想,就从贺仲廉的膝盖上爬起来,转身就指向贺长江,义愤填膺道:“就是这个老头子,他心术不正,这四年里一直叫人看着,不允许我和孩子靠近你……仲廉,不是我不想照顾你,是他根本就不让我见你的面,你都不知道,这四年来我想你想的有多么的煎熬,无数个夜里我睡不着……”
“你怎么会睡不着,不是有赵律师陪着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说这话的人给吸引去了。
没人能想到,这句话竟然是从康连的嘴里说出来的。
康连的脸憋的通红,如今40几岁的他,竟委屈的像是个随时要哭的孩子。
他忍了这么久,还是没忍住,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你胡说1
季美疏突然刺红了双眼,指着康连,大声指责他。
康连根本都不看她。
并非是康连心虚,而是康连觉得看她一眼都恶心的吃不下饭去,一脸的厌恶。
康连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我心里有数,贺总心里也有数。”
“康连,你明明收了温岁寒不少的好处,和贺长江里应外合,却还要污蔑我,仲廉从前对你那么好,你还是不是人。”
季美疏也算聪明,一开口就指责康连拿了温岁寒的好处,故意转移风向。
康连一脸激动的说道:“我没有,我愿意接受公司调查,我和温岁寒私下里的确一直都有联系,而我和他的交涉内容,从来都是为了公司的发展考虑,也包括他教会我怎么防着你,防着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打我们贺氏的主意,我是不是在说谎,公司的各位同仁就能看得出来,公司如今发展的越来越好,温岁寒也早早就放弃了股东身份,退出了贺氏。如果我真的和贺老里应外合地陷公司于不义,那么贺氏集团早就改姓温了。”
康连群情激昂的一番话,在座的所有人都反驳不出来。
事实也正如康连所说的一样。
一开始所有人都防着温岁寒的介入,可温岁寒从头到尾都没有损害过公司的半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