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关紧要之人(1 / 1)

这个死神爱AJ 易欢先生 3645 字 2022-09-08

“这个人就是长孙元阙。”为了缓解尴尬,吴亦欢大声说道,“ladysandgentlemen!我们的主人公又回来了!对,就是长孙元阙,不过这时的他还没被封为睿王,还在和吴莫染组着cp。腐女们!不要多想,他们两个都是直男。他是怎么发现的呢?哦,对,不互动,猜对了也没奖品。

“当公孙乱和他的羡渊教在翰朝大地上野蛮生长的时候,而我们故事的主人公——未来的睿王长孙元阙却因为整天呆在皇宫里是究极无聊,于是他跑到父皇长孙虞城面前一跪说:我想出去玩玩。长孙虞城其实一直在默默关心着这个第二十二个儿子,他知道自从把吴莫染分配给他之后,这个原本孱弱的少年皇子变得越来越开朗,就是身体也越来越强壮,于是他摸着长孙元阙的头说:好,除了沧州哪里都可以去,而且必须带上吴莫染。长孙元阙一听十分高兴,和吴莫染去宫外天地走走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于是马上跑回去和吴莫染着手准备出游。

“但是这个长孙元阙、皇帝的第二十二个儿子、在柱国大将军第五个儿子吴莫染的陪伴下逐渐恢复自信的少年,竟然走上了一条作死的路,因为他好死不死地就是选了他父皇不让他去的沧州,why?因为沧州有一个叫渊庙的寺庙,这个寺庙里面供奉的不是普通的神仙,而是一个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物体,而且围绕这那个寺庙有着很多神奇的事情发生,比如死去的家畜可以复生、久病不愈的病人仅念几句咒文就能痊愈。这些沸沸扬扬的传闻刺激着小王爷长孙元阙蠢蠢欲动的内心,于是他跟吴莫染两人一起奔向了那个神奇的寺庙。

“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那座渊庙的主人叫做公孙乱。不知道这个真相的他们快马加鞭地来到了沧州,他们此次是微服出访,身着便服,而且也没有通知当地的州府,因为他们不想被官府的繁文缛节打扰到了这次游玩的乐趣。但是这一决定却为他们之后所遇到的种种埋下了祸根。

“所以,这两个天真烂漫的翩翩美少年,在不知天高地厚又毫无后备的情况下,出现在了对他们早有图谋的羡渊教的众人面前。其实早在他们踏入沧州地界的时候,就有探子把这个消息报到了公孙乱的面前,正愁找不到筹码与朝廷叫板的公孙乱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说:妙极!绑了!那么他为什么要绑架长孙元阙呢?因为他想霸占整个沧州变成渊教的自治之地,但是却苦于没有筹码用来和朝廷谈判,而皇子长孙元阙的到来,无疑给了他一个发难的契机。

“他命人一路尾随在毫无社会经验的皇子与少帅的身后,跟着他们一路逛吃逛吃,感叹于两人的精力和食量,无奈于自己职责所在必须形影不离,在疲于奔命中,用类似于如今跟团旅游的毅力愣是摸清了这两人的作息规律。于是,在一天亥时分别往两人房中喷出迷烟将他们各自迷晕之后,连夜把长孙元阙给绑到了渊庙底下的羡渊教总坛,这下好了,长孙元阙终于去到了传说中的渊庙,也见到了庙的主人——羡渊教教主公孙乱。

“公孙乱连夜修书一封,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远在京城的皇帝面前。这给皇帝送绑票敲诈信自然不能当面送,而是往他睡觉的寝宫床头射了一箭,信被绑在箭头之上。你想啊,皇宫大院,戒备森严,高手如云,能把这箭直接射到皇帝的床头,这射箭的人也真是好身手好胆量啊!

“话说这皇帝长孙虞城看到床头的冷箭,吓得是冷汗直冒,大叫有刺客有刺客,不一会儿,御前统领典烈披甲带剑地跪倒床前是倒头就拜,全身瑟瑟发抖地说着保护不周,死罪死罪。皇帝早年也是上过战场的,所以马上收拾了心情,把床头的箭拔下丢到典烈的跟前,正色说:你把这箭头的信拆下来,念给朕听。典烈打着抖把箭头的信拆下来,展开一看,本来就诚惶诚恐的内心这下更加冷到了谷底,他大叫道:陛下!二十二皇子在沧州被绑,危在旦夕啊!

“听闻此话,长孙虞城怒喝道:什么!?元阙被绑了!?你给我说明白点!然后典烈就把信上的内容给皇帝念了一遍,大抵意思是:你好,大翰天子陛下,我是羡渊教教主公孙乱,你的儿子长孙元阙日前被我们请到了沧州总部做客,他在这里挺好的,好吃好住,我们待他如同上宾。

“但是呢,他过得好,我们却过得不是太好,因为我们羡渊教目前虽然有二十万人,但是却分布在大翰的各州,我们如果要举行一次聚会,这二十万人都要长途跋涉,感受颠沛流离,非常的辛苦。我作为一教之主,必须要给他们做好打算啊,不能让他们再这样辛苦了。

“所以,我恳请皇帝陛下能把沧州一州划归我教,这样我们这二十万人就都能团结友爱在一起,也方便您能统一管理。放心吧,沧州的赋税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还会上缴的更多。

“另,二十二皇子说只要皇帝陛下能答应这个条件,他就会开开心心的在朋友们的护送下返回京城。您的忠诚的子民公孙乱。

“长孙虞城听完了这封信之后,连喊了三声荒唐!荒唐!荒唐!他从这封信里获取里几个信息:一、长孙元阙被绑在沧州的羡渊教总部;二、羡渊教的教徒达到里惊人的二十万人;三、羡渊教打算划州自制;四、如果不答应条件三,长孙元阙别想活着回来。自从‘双王之乱’之后,享受了三十多年和谐生活的大翰圣尊尚贤礼孝惠弘睿德皇帝——等一下,让我缓口气,好的——长孙虞城又突然有了战乱那几年的心跳回忆。

“他连夜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当时在各官员之间分为两派,分别是硬刚派和妥协派。硬刚派以柱国将军吴成璧为代表,他主张从沧州旁的渝州边防大营调动五万边军正面硬刚,一来可以解救皇子长孙元阙;二来可以把羡渊乱党一举击溃;三来可以彰显大翰的军威,震慑宵小之徒。他这个提议得到了右宰南宫明羽的附议。这里要补充一个背景,这南宫家和吴家是指腹为婚的亲家,所以南宫明羽附议吴成璧是理所当然。这两家指腹为婚是哪两个人呢?其中一位名叫南宫凤翎,是南宫明羽的女儿;另一位叫吴莫染。对,就是那个在沧州被迷晕的长孙元阙的吊刀吴莫染。

“吴成璧他们刚一说完,左宰史思良站了出来,他高声反对道:no!陛下万不可听从吴将军所言啊!翰景宗问道:此话怎讲?史思良做了个九十度的揖,说道:若依吴将军所言,自渝州大营调动五万边军前往沧州营救,将有四大后患。渝州大营边军共十五万,一时之间调走三成,势必造成边防空虚,万一埃塞奇国获此消息,排兵渡临渊海,穿思归峡,一路北上,仅凭十万守军恐难坚守,到时一路北上,后果不堪设想,此为后患其一;若真强调五万边军前往沧州,刚信上所言,羡渊乱党已达二十万之众,以五万之兵力,如何撼动四倍于己之敌?若硬撼,臣恐会全军覆没,得不偿失,此为后患其二;就算以五万之兵力克二十万乱党,大获全胜,臣恐乱党气急败坏,对二十二殿下行不测,到时万劫不复,此为后患其三;又或者五万大军刚开拔,就有细作把此消息告与乱党,乱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战事未开之时,就对二十二殿下行不测,此为后患其四。这四大后患,任何一种情况发生,都对我大翰不利啊!陛下!

“听他这么一说,有人在冒汗,有人在咬牙。冒汗的是大翰圣尊尚贤礼孝惠弘……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挑战一下一口气念完他的庙号,好吧,我败了!冒汗的是长孙虞城,他听史思良这么一分析,心想:没错,把三分之一的守军从渝州大营抽走,那不就等于开着门对海峡对面的埃塞奇人说欢迎吗?所以万不可从边防调兵。他这么想的手,把牙齿咬的咔咔响的吴成璧抱拳表示反对:陛下!渝州大营是离沧州最近的军营,如果不从那里调兵,则只有从相距五百里的徽州才能有可用之兵,但是五百里的距离,就算日夜不停的行军,也需至少五日,到时就失去了最好的战机,臣恐二十二殿下将有不测。知道为什么吴成璧这么着急要调兵去救人吗?一、因为他很久没上阵打仗了,手痒痒;二、他以为他儿子也被绑了,所以心里特别焦急,恨不得马上把那帮乱臣贼子给杀个干净,救他儿子脱身。

“史思良望了吴成璧一眼,对着天子作揖道:陛下,微臣获知吴将军的爱子也被臣提议可由梁显宗率五万炽烈军前去驰援,从炽烈军驻地澜州至沧州只有二百余里,加上炽烈军马匹均为琉璃种的驰星宝马,连夜赶路只需一日的时间即可到达。

“他刚说完这些话,吴成璧牙齿咬得更响了,在心里骂道:老匹夫!说了那么多,原来是在打炽烈军和‘那一处’的主意!这老贼知道我儿莫染也身处沧州险境,所以用此软肋裹挟要我动用轻易不动的炽烈军。若陛下要我调军,如果我不调,则将背上不忠之臣和不义之父的罪名,如果我调,则势必会损兵折将,大伤元气,而且还是让我的义子梁显宗带队,他若一去,我的澜州炽烈营就如同空壳一般。到时,如果显宗遭遇不测,再加上莫染身陷囹圄,我就如同失去左膀右臂一般,史思良这老匹夫之子史远谋的‘玄甲军’就能取代炽烈军去驻守澜州‘那一处’,不行!不能让他得逞!

“于是他往地上一跪,义愤填膺地说道:陛下!先主大翰仁宗皇帝时就有旨意,炽烈军只可用于驻守澜州‘那一处’,就算是国战也不可轻易调动,如今明明有最近的军力可以调动,为何要舍近求远,到时‘那一处’内如有异动,后果恐怕要比羡渊乱党更加严重。

“长孙虞城听到他话里说的‘那一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是啦,如果‘那一处’的东西有所异动,后果将更加可怕。‘那一处’是什么地方,里面有什么东西呢?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在<翰全书>这本正史中,也只是用了一句话来描述这个地方,等我用手机搜一下这句话,好的,来了,‘仁宗延禧四年,炽烈军奉旨驻于澜州那一处,以监其乱,莫敢怠也。’,就这么一句,意思就是说从翰仁宗延禧四年开始,炽烈军就在守着澜州一个叫‘那一处’的地方,是干嘛呢?是为了防止那里的人出现叛乱。”

吴亦欢突然有听到黑暗中有人在细语——

“司命,那一处是不是关的就是那个……”

“shutup。”

吴亦欢晃了晃头,确认了是自己的幻听之后接着说道:“于是在那朝堂之上,吴史两派唇枪舌战,互不相让,一时之间场面极度混乱。翰景宗长孙虞城正在一筹莫展之时,有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到了大殿中间,皇帝一看,原来是八十多岁的四朝老臣礼部尚书毛德忠,皇帝赶忙叫他起来,因为毛老爷子在当朝可是德高望重的大翰老臣,连皇帝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毛老爷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说出了一番刷新三观的言论,他说道——

“陛下饱读诗书,一定知道那三圣让贤的故事。<上古史考>中有记载,先圣鲮原来是魁的家臣,因为他的贤德,魁把自己的族长之位传给了他,而同样贤德的篪是鲮培养出来的年轻接班人,后来也从魁的手里接过了族长之位,成为了最伟大的族长。听到这里,长孙虞城心想:你个毛老头,我正着急要救儿子,你说三圣让贤是什么意思啊?但是他有不能把疑惑表现出来,而是挂着毕恭毕敬的脸等着毛德忠把话说完。

“毛德忠突然不停地咳嗽,咳的剧烈程度让朝堂上的其他人以为他会把肺给咳出来,然而他终究没有满足大家这个愿望,而是在止咳之后捋了捋胡子,接着说道:不好意思,最近水烟抽得太多。但是不劳大家关心了,咱们言归正传。刚说到篪因为贤德,被魁传了族长之位。但是,魁传位的时候,其实已身陷囹圄,他当时被髯族的古力东多部落囚禁,古力东多部落的族长古力都以联谊之名引得篪西渡澜沧海,到达古力东多部落,却被早有预谋的古力都一举拿下,他试图通过要挟篪而达到吞并赤青部落的目的。

“毛德忠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竟有此事?史书上怎么没有这段啊!?众人把目光都投向毛德忠,只见这个四朝元老做了个深揖,说道:这段历史鲜少有人知道,因为太残酷,却又太圣贤。残酷是因为篪的族长之位是通过牺牲魁的性命而来,这是何等的残酷!圣贤是因为恰恰是魁授意篪不要解救自己,要以赤青部落大局为重,这是何等的圣贤!

“篪当时是赤青部落的兵士统领,他在获知魁被绑架的第一时间,就派出了一百余人的人马西渡澜沧前去解救,但是这一百余人一登上琉璃大陆,就被埋伏于此的古力东多大军屠杀殆尽,而仅有一人,也就是后来接替篪成为统领的长厥,他一路杀出重围,偷偷潜入了古力东多部落关押篪的帐篷里面。

“面对前来解救他的长厥,魁说出了一段足可光耀千古的话,他说道:吾困于髯邦,髯人欲挟吾夺赤青,此虎狼之志也。今汝来救吾,吾不胜感激,然吾自知如吾随汝而去,恐皆卒。吾老矣,汝正壮,不可造次。且赤青事大,吾事小,万不可因小失大,陷赤青于水火之中,陷吾于不义之地。故汝速归,传吾之言于魁,谓其速登高位,勿念吾之生死。

“说到这里,毛德忠又‘扑通’跪下,把头埋在双手之间,音量特别大地说道:臣斗胆力劝陛下以大翰大局为重!

“坐在龙椅之上的翰景宗长孙虞城听完这句话,马上起了鸡皮疙瘩,龙袍也被汗水打湿。他在心里骂道:这个老狐狸1

第九章我一定要找到你

“长孙虞城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当然知道毛德忠的意思,于是他命从澜州调两万炽烈军,由中军校尉牟定义率队,连夜赶往沧州,而又命渝州边牧校尉耿其发率三万边军与炽烈军在沧州地界回合,两军合力剿灭羡渊乱党。注意,给牟定义和耿其发两人的命令是剿灭,而非营救。这皇帝老父亲狠啊!为了江山社稷,连儿子都不要了。

“然后他又命人连夜拟了一份名为<讨羡渊乱党及贼首公孙乱>的战斗檄文,大致意思有三个:一、公孙乱,你个王八犊子,浪子野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沧州是我大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怎么可能会给你?你去shi吧!二、羡渊是邪教,奉劝各位教徒回头是岸,不然等我十万大军(夸张,你懂的)杀到,你们将万劫不复!三、我大翰不会被乱党要挟,你们最好乖乖地把二十二皇子给放了,不然你们将被我们斩杀殆尽!

“这篇檄文在一日之内贴遍了大翰的九个州,自然也传到了公孙乱那里。公孙乱看着这篇把他骂变形的文章,心里止不住地高兴,心想:你真以为我要沧州这破地方啊?夏天热,冬天冷的,鬼才要!我只是找个借口和你这皇帝老儿玩玩!你说你调了十万大军过来,以为我会怕吗?不过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要那个儿子了,没关系,你不要,我要!

“于是他把<讨羡渊乱党及贼首公孙乱>往长孙元阙面前一丢,说:你爹不会派人来救你了!长孙元阙看着檄文,哆哆嗦嗦地问:这上面说已经派了五万大军过来,而且叫你赶紧把我放了,你为什么说他不会派人来救我?公孙乱说:你看啊,你爹说让我们把你放了,却没说如果我们不放,他派的那些人会不会来救你,而只是说会来消灭我们。你品,你细品,是不是有种舍小家顾大家的快感呢?嘻嘻。

“看看檄文,又看看公孙乱变态一般的笑脸,长孙元阙整个心都如同冰窖一般,他心想:所以我终究只是一个宫女所生的小人物,不仅不被那些个皇兄们待见,就是连命也不值得被救。而之所以会派兵讨伐,也仅仅是为了顾全自己高高在上的面子吗?父皇!你怎么如此凉薄!想我往日勤勉读书,事事上心,虽没有多大的名气,却也是成绩卓著,被先生喜爱,我这样努力的原因无非是能得到父皇你更多的青睐,但如今,你却要为了你的大翰江山而舍弃我了吗?

“这边长孙元阙因为没人来救他而绝望得瑟瑟发抖,那边却有一个人正在救他的路上,谁啊?他的吊刀,比亲兄弟还要亲的从四品睿王府亲事都尉,正一品柱国大将军吴成璧的第五个儿子——吴莫染。

“话说这吴莫染在长孙元阙被掳走后的第二天,在晕晕乎乎中醒过来,摸着昏昏沉沉又带点偏头疼的脑袋心想:不对!这种头痛方式是被下套了!而且我睡觉一直很浅的,昨天却一下都没有醒过来,对!一定是被人偷偷下套了!于是他赶紧几个箭步冲往长孙元阙的厢房,因为他担心长孙元阙恐有不测。他在门外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然后提气用了一招隔墙听,把耳朵贴在门上往里探听,里面是悄无声息,连呼吸声都没有,于是他用内力把门震开,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伸手一摸被褥,发现冰凉,于是他拍头大叫:不好!果然被贼人给掳了!而且还是在上半夜!

“他火急火燎地往沧州府衙赶,门口的衙役拦住他,问道:你谁啊?一大清早就想闯官门!?吴莫染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大声说道:我是睿王府亲事都尉吴莫染,请速速带我去见你们家大人,我有急事相商!看着上面的‘睿’字,原本还趾高气昂的衙役马上抱拳,语气谦卑地说道:原来是睿王府的吴大人,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带大人去见雷大人。这雷大人全名雷震宇,好了,好了,请不要讨论这个名字了,这个雷震宇是沧州府的府尹,也就相当于现在的省长。所以,那个衙役就把吴莫染引见到了雷震宇的面前。

“雷震宇当时刚刚起床,还没有吃早点,突然就听到大堂外有人通传:禀大人,睿王府亲事都尉吴大人前来有要事相商!雷震宇一听打了一个激灵,心想:怎么睿王府的人来了?睿王是二十二皇子长孙元阙吧,他的人来我沧州作甚?在百思不解之下,他把大步流星的吴莫染给迎到了内院,拱手问道:不知大人来我沧州府衙,所谓何事?

“吴莫染立刻就把怀疑自己被人迷晕,且长孙元阙被坏人掳走的事情说给了雷震宇,雷震宇听得是胆战心惊,冷汗直冒。他心想:我在沧州当了十几年的州官,治内虽偶有杀人越货之事发生,但影响力还是小,如今,竟然有皇子在我这里被掳了,看来我这个州官的位置不稳了。

“雷震宇赶紧把整个府衙的衙役全部交给了吴莫染,并且跟他们说要以吴莫染马首是瞻,衙役们听说要跟着京城来的从四品都尉办案,都特别兴奋,因为这帮衙役都是年轻人,只要是年轻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喜欢寻刺激,喜欢大场面,不接受反驳,这次皇子被掳也许就是他们一生当中最大的场面了,所以,这帮年轻衙役跟着同样年轻的都尉开开心心地,不对,是兴高采烈地,还不对,是轰轰烈烈地开始了全城排查。

“但是排查来排查去,大街小巷都被排查了一遍,愣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个时候有个叫艾窦的小衙役说,城里的大街小巷都搜遍了,现在唯一没搜查且可以藏人的就是那个城外的渊庙了。听他这么一说,吴莫染一拍脑袋跳了起来:我亲哥个太阳!这句口头禅很熟吧?对!是我学他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的注意力是不是放错地方了?懒得跟你们废话,所以当时吴莫染一拍脑袋跳了起来:我亲哥个太阳!我怎么把那地方给忘了?我和殿下来沧州的目的不就是要去渊庙吗?说不定殿下此刻正在庙中被奉为上宾吃好喝好呢!但是他转念又想,不对啊,有两种情况下逻辑完全走不通,场景一:如果殿下要去渊庙,一定会在我的陪同下一起去,为什么要把我迷晕?我们一起去不好吗?场景二:如果殿下是被渊庙的人请去的,我也一并会被请去,因为我是负责他安全的人,如果不把我也请去的话,会有绑架之嫌。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只剩下那一个地方没有搜,那就去看看,但是要先搞到一张搜查公文,毕竟是正规的庙宇,不能落下因公徇私的口实。

“当雷震宇听到吴莫染要申请搜查渊庙的公文的时候,心里骂道:这个公孙乱又给我整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