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个小时,小道士一动不动的往高成体内灌注真气,疏通淤塞的经脉,满满滋润修复受损的神经,把没有清理干净的淤血慢慢集中在头部的一个位置,避免淤血再一次堵塞经脉和血管。
被疏通的经脉,受到真气的滋养,高成的身体内的生机开始慢慢复苏,气血和脉搏开始有力到的跳动,整个人的皮肤也开始恢复正常的色泽。
耗费六个小时疏通完所有奇经八脉,小道士跌坐在地,浑身颤抖着准备运气恢复体内真气,但是被消耗殆尽的真气却消失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小道士强压着内心的惊惧,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取出九根金针,用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依次插进高成的九处大穴,通过不同振动频次来刺激高成体内的神经,来唤醒高成。
鬼门十三针,中医中一种失传的针法,用十三种不同手法施针,十三种不同的震动频率,利用不同穴位的生理机能来刺激人身体自主的修复,疏通经脉,调离气血运行的速率,让身体达到一个平衡点。
随着小道士施展完鬼门十三针,在场的众人,被小道士神鬼莫测的手段直接惊住了,从来没有见到这么神奇的治疗手法,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最后一遍针法施展完,看着丹田里损耗了大半的真气,小道士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踹了一脚看傻眼的的何文远,“小三,赶紧把酒坛子搬过来1
何文远捂着屁股,老老实实的去搬酒坛子。
高远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小道士双掌一错,犹如变化属一般,一道火焰在手指间跳跃,宛如一尊火焰精灵,手掌顺着高远的奇经八脉一路炙烤下去,身体之上犹如汗蒸一样,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水珠。
何文远直接被惊讶的合不拢嘴,宛如一场魔术表演,让人怀疑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燃烧后的美酒,散发着别样的芬芳,让人如痴如醉,何文远抽动着鼻子,嘴里吞咽着口水,“老大,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好闻?”
小道士头也不回,“我自己酿的醉人间1
夕阳西下晚风轻拂,高家别墅弄起了露天烧烤,秦卫国带人弄回来的各种新鲜食材,几个年轻的警卫在一边穿着串,何文远在一旁煽风点火,烧起了木炭。
一棵苹果树下,两把竹椅,一个小方桌,桌上放着刚炸好的花生米,还有两样刚炒的素菜,轻易不喝酒的老管家也端起了小酒盅,时不时呲溜呲溜来上一小口口。
“哈哈,好香的烤串,好香的酒,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1,面色红润的萧老爷子,在警卫陪伴下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老首长1,何老一脸激动,赶紧起身迎接了上去。
萧老爷子连连摆手,“坐嘛,坐嘛,莫要客气1,径直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老管家连忙让警卫再去拿一副碗筷过来,安放在萧老爷子面前。
“何长腿,你这就哪来好酒?”萧老爷子眯着眼,细细的品着酒中滋味,很是享受的样子。
“嘿嘿,你猜猜,这是我干孙子孝敬我的1何老爷子费劲的嚼着花生米,得意洋洋的炫耀着。
“干孙子?你个龟儿子,滑头得很1萧老爷子眼睛瞪,对于自己的这位风风雨雨几十年的革命同志,太熟悉了解了。
三位老人家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小道士和何文远为之侧目。
“元寿啊,快有二十年了吧?”萧老一字一顿,慢慢的说道。
“哎,可不是吗!二十年,弹只一挥间1,老管家一阵唏嘘,有些伤感,抚摩着手腕上一块老旧的手表。
萧老和高老也是唏嘘不已,慢慢陷入了回忆,峥嵘岁月历历在目,金戈铁马俱往矣,壮怀激烈,全在一杯岁月的苦酒里了。
萧老一顿拐杖,有些伤感,“我们都老喽1
老管家和高老齐齐点头,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萧老看着在一边忙碌的小道士,沉吟良久,摇了摇头,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要倾诉,欲言又止。
“老首长,那个老祸害还苟延残喘1,何老爷子一拍桌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那是尸山血海中走出来拼杀出来才有的杀气。
“好了,不要乱说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老天爷不会绕过这个寡廉鲜耻的狗东西1,老管家打断何爷子的话头。
一轮明月高挂在天边,交接的月色铺满了大地,萧老静静的坐在书房里,看着桌子上已经泛黄的照片,这是一张全家福老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照片上萧老端坐中央,儿女满堂,子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
“和我说说我爸爸妈妈当年的事情吧?”,小道士站在窗前,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萧老爷子紧紧握着手里的老照片,一时之间老泪纵横,眼底满是心碎的忧伤。
玛莎拉蒂一路风驰电掣,看着黯然神伤的小道士,何文远心急火燎,直奔后海边的四合院,西山之上的书房里,萧老爷子和 老管家谭元寿相对无言,脸上满是凝重。
“元寿,派些人保护心诚这孩子,我不想他再出现什么意外!我们都老了,经不起折腾了1
心不见为静,心不理为聪,心不想不烦,心不念是清,风轻叹,月疏离,夜难眠,独饮一杯苦酒,作别心底烦忧。默念《太上清净心经》,一遍又一遍,直到思绪混沌,小道士飞身跃下何文远的跑车,犹如一道闪电冲进了后海的无边夜色里,落进后海湖水里面,任由湖水冲刷自己,像一叶浮萍,浪荡在无边的痛苦之中。
后海边上,何文远忧心忡忡的看着小道士消失的方向,丝毫没有发觉旺财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远处的白塔上,犹如一位守护着,静静的守护着状态不稳定的小道士,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周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