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四方势力同时作乱,东京城便会东西北三面夹攻。
同时失去大宋关键的粮食产地。
到时候光凭东京禁军也是疲于奔命。
调西军过来,要灭四寇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
现在梁山自己都立足未稳,不是跟田虎撕破脸的时候。
要不然大家就会被朝廷各个击破。
朱武道:“那依寨主之意,我等应该如何处置他们。”
陆阳沉吟道,此事我自有打算:“好,唐斌兄弟,你去将那邬梨带上来吧。”
唐斌领命。
片刻以后。
邬梨在唐斌的带领下来到了留守府大堂。
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州富豪,跟卢俊义的层次都差的很远。
现在到了留守府的大堂上,不由得四处查看。
“我当这北京留守府有多豪华,现在看来,跟州城的府衙也差不了多少。”
陆阳笑道:“那是自然,府衙是朝廷出钱建的,怎么可能做的太好,贪官们搜刮了钱财,也会放在自己家里,不会给公家白花。”
邬梨精神一震,他看到了坐在梁中书大位上的那个年轻人。
不得不说,陆阳面白有须,身高八尺,身材健硕。
面相不说十分俊秀,却也符合大部分武夫的审美。
比起他的妹夫田虎,光从卖相上就胜了一筹。
陆阳也见到了邬梨。
此人四方大脸,山羊胡须。
眼睛细长。
身材十分魁梧。
一看便是个勇力不凡的主。
“足下便是梁山陆寨主吧。”
唐斌喝道:“大胆,尊前竟敢无礼1
陆阳抬手道:“无妨,我本人也不是十分看重那些虚头八脑的世俗礼节。”
邬梨大笑:“看来,我跟陆寨主还算是十分合得来啊!
我看陆寨主也是个英雄。
明人在前,不说暗话。
此次之事,全是我的不是,在下投机取巧,想省点买马的钱。
冒用贵寨好汉的名号,给贵寨添了不少麻烦。
田虎大王只叫我等前来买马,此事是我擅作主张,他并不知晓。
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只是留的小人性命,在下也不愿意看到大王和陆寨主这样的豪杰结仇。”
陆阳与朱武许贯忠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邬梨还真有些门道。
一上来就认错服软,先消了梁山众人的怒气。
在接下来听凭处置,给足了山寨面子。
最后又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此事的影响就近仅限在两方势力下属之间的摩擦。
双方也没有大打出手,闹出人命。
一来二去,还算是不打不相识。
他已经把话摆的这么明了。
此事要是发生在王庆和方腊那边,依照二人的秉性,肯定就是一番勉励推让,说不定还得请他坐下吃酒,大摆筵席款待一番。
但梁山不一样。
陆阳本人并不讨厌邬梨这样豪爽的人。
因为双方势力之前也没有过交流,本身不存在什么情谊。
如果他是邬梨,手下提议要假装梁山兵马取走战马,他也不会拒绝。
反而会想一个更加万全的方法。
但是他又是一个极为守规矩的人。
按照他的说法,上不行则下不效。
若要军士们遵守规矩,头领们就应该带头。
邬梨触犯梁山,按照规矩就应该予以惩处,哪怕是陆阳也不会故意徇私,放他一马。
“邬员外,按照梁山军规,但凡有冒充梁山好汉为非作歹者,造成百姓性命财产损伤的一律处死。念在此次你们只是偷马。死罪可免,然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