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善现在独木难支,在朝堂之上基本只有听的份。
现在那些迫害招安派大臣的奸贼竟然风向一变,开始力主招安。
陈宗善听了不由得从心里鄙视他们几个。
宋徽宗可是还记得宿元景是被他罢了官的。
“宿卿倒是个好选择。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去。”
蔡京道:“圣上不必担忧。宿太尉忠君为国,此事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他是不会拒绝的。”
“嗯,既然如此,那便派遣宿卿,带御酒丹诏,前往梁山,招抚陆阳。”
众臣皆道:“圣上英明1
下朝以后。
马灵便暗中潜入了殿前太尉陈宗善的家里打探情况。
却不想陈宗善刚好找来了宿元景。
两人正在商量着招安的事情。
两位太尉坐在后堂,屏退了左右。
两张椅子对着大门,中间摆着一张小案子。
上面放着一盘水煮花生。
一壶老酒,两个酒杯。
任谁也想不到在人前风光无限的两位太尉,在家里喝酒的时候竟然简朴到只就着一盘花生米。
宿元景听闻皇上重新启用他,派他去梁山招安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己终于官复原职,能够再次站上朝堂。
忧的是蔡京等人力主招安,明显居心不良。
“陈兄,此次我去梁山,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朝中的事情,一切都得拜托你了。”
陈宗善道:“哎,我又何尝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但是我之前也是力主招安的。
要是我开口反对,说不定圣上会怎么看我。
不过宿太尉也不必太过悲观。
他们在朝中势力虽大,却不是一手遮天。
梁山义士若能归附朝廷,为国效力。
我们几个老家伙一定竭尽全力,保护他们的安全。”
宿元景道:“希望如此吧。来,干。”
两人喝了一杯。
“我听说童枢密今天在朝堂上说,要调西军去江南平叛。还抽走了部分鄜延路精锐。”
陈宗善点了点头:“没错。童枢密知道东京禁军不堪战,所以就从西军抽调了六路兵马,共六万人。
其中一路鄜州的兵马,就是此次大军的绝对主力。
毕竟鄜延路的经略安抚使,是那个种师道。
他手下的兵马最为厉害,驻防延安府。
就算后方空虚一些,西贼也不敢去触他的眉头。
那后方鄜州的兵马就可以抽调出一部分了。”
宿元景皱眉道:“那这次出征的,就应该是鄜延路兵马总管刘延庆了。”
陈宗善道:“不错,老种要驻防延安,只能由刘延庆带领鄜州兵马前往南方平乱。
随行的还有他两个儿子,鄜延路马军副都指挥使刘光国,鄜州兵马都监刘光世。
以及刘延庆麾下众部将。”
宿元景眉头一皱,随即又展开。
他对刘延庆的印象并不好。
觉得此人虽然虽然是将门出身,又在与西夏的作战中屡立战功。
不过为人贪生怕死,不是个优秀的将领。
但是这次去是剿匪,方腊再厉害,比起西夏来还是差得远。
刘延庆对付他们应该是轻而易举。
“哎,希望此行一切顺利。大军也能早日归来。”
马灵得到了想要的情报。
燕青也和李师师道别完毕。
两人便离开了东京,向着梁山而去。
此刻,梁山之下。
陆阳跟晁盖正在相互告别。
“此次大战,多亏晁天王相助,此恩,我日后必有所报。”
晁盖道:“陆阳兄弟不必如此,你先前帮我不计成本。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两人立马站在湖边的一处高地上。
下面是大批从济州撤离的二龙山兵马。
晁盖来时手下只有一万出头。
去时麾下兵马却达到了将近三万。
而且披甲率极高。
要说此战得益最大的,还得是二龙山。
陆阳看着二龙山的队伍越来越大,心中也不禁对晁盖的未来生出了一丝担忧。
“晁天王,小弟有些话,希望兄长能够记祝
队伍不是越大越好,重要的是志同道合。
依我之见,现在二龙山就有着两种不同的声音。
哥哥需谨慎应对,必要的时候,壮士断腕,也在所不惜。
实在不行,便联系我,到时候我也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