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还以为是她的白米粥把高仕哲给养胖了?
对于高大娘到底是怎么想的,云初也不知道,毕竟有的人的想法,是挺让人费解的。
其实高仕哲长得在正常人中,还算不错的,五官端正,之前他人比较削瘦,所以看上去就是那种清秀的文弱书生,可是现在他足足圆了两个号,一个多月没动过,还总是吃好的,那脸上,已经开始泛油光了,虽然没有胖成球,但已经是微胖界的扛把子了。
这书生,就应该瘦瘦弱弱的,才有那股气儿,这一但胖起来,就不怎么好看了,虽然五官还是端正的,却给人一种油腻圆滑的感觉,果真是一胖毁所有埃
但是高仕哲却根本没有意会到这一点,依然每天沉浸在不用干活,还有美食可以享用的幸福生活中。
这段时间,云初对他可算是相当好了,不说天天大肘子,但是每个星期都会有,而且还总是变着法的,给他带好吃的,今天是烧鸡,明天是老鸭汤,后天是酱排骨,每样东西,高仕哲都很喜欢,毕竟以前也没怎么吃过,如今天天都能吃上,他觉得幸福也是应该的。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长胖过,所以高仕哲并没有意会到长胖的问题,每天依然吃得很开心。
云初就纳了闷了,这些东西,你说隔三岔五吃一顿,那还好,可是天天这么好,高仕哲竟然都不觉得腻的,而且胃口还一天比一天好,云初之所以会给他带好吃的过来,无非就是想管住高仕哲的嘴,让他吃人嘴短,毕竟她现在还要留在高家,不然怎么对付他,谁知道这高仕哲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收买了,根本就不用云初费什么苦心,就把他给搞定了。
以往云初都是直接把食物拿到高仕哲面前,今天云初却没有这么做。
而是走到了一旁坐了下来,把肘子放在了一边的桌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你的伤好点了吗?”
高仕哲的目光留在了桌上那盘肘子上,心里默默的吐槽云初的行为,这肘子明明就是拿给他的,她放在那里做什么,是想饿死他吗?
高仕哲心里对肘子念念不忘,又怎么会注意到云初在跟他说了什么,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句,“恩,什么?”
云初看他见了吃的就跟丢了魂似的,那个模样,简直不是吃货,而是饭桶埃
云初清了清嗓子,又问道:“我问你,你的伤有没有好一些?该不会是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把耳朵给躺坏了吧,要不要给你叫个大夫过来瞧瞧?”
云初的话有些损人,高仕哲此时的注意力,也从食物上,稍稍转移了一点,略微不满的看了云初一眼,但也没回击她,反而还挺温和的说道:“恩,好多了,大概再躺些日子,就能下床了。”
“还要躺些日子?”云初挑了挑眉,他该不会是想在床上躺死吧,这都躺了一个多月了,他还要躺,知道的,是他命根子出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命根子断了呐,这太监净个身,也不需要躺这么长时间吧,“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已经在床上躺了快要两个月了吧,躺这么长时间,难道还没好吗?”
“大夫说了,我现在就需要静养,再说了,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高仕哲的声音里有些怨忿。
他多躺些日子怎么了,他每天又没有闲着,天天都在读书,其实躺在床上看书的感觉还挺好的,即舒服,又不用干活,最关键的是,还有好东西吃,他是越来越不想下床了。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咯?”云初勾了勾唇。
高仕哲瞟了云初一眼,轻咳了一声,道:“我哪有怪你,那件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毕竟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往后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呵,这事儿到底是谁提出来的啊,真亏得他能睁眼说瞎话埃
云初也不恼,和颜悦色的说道:“既然过去了,那往后谁也就不提了罢,不过你这伤,这么长时间都不好,要不还是再请个大夫看看吧,照理说,你的伤应该好了才对啊,现在迟迟不好,是不是病情加重了,或者恶化了?这样恐怕对你的身体不太好吧。”
高仕哲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云初一眼,但是他这个眼神弧度并不大,心里即不满云初说的话,但又不想让云初知道他不满,所以就有些遮遮掩掩的。
“我都说了,没什么事儿,只要再躺几天就好了,你今天难道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没有。”她一天闲得都快要发霉了,哪有什么事儿要做。
云初虽然是来报仇的,可是人家不主动找她麻烦,她一身懒骨,也懒得去找人家的麻烦,所以她就清闲了。
“是吗?”高仕哲拧紧了眉,心里更加不悦,但还是表面和气的说道:“你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吧,现在家里又没什么事儿,不如回去看看岳父岳母吧。”
云初听了,心里有些想笑。
高仕哲这是想赶她走啊,也对,这么大的肘子放在眼前吃不到,他当然心急了。
她要是不走,高仕哲怎么好意思过来吃肘子呢。
毕竟他一向都要面子,虽然他的面子在云初这里一文不值,不过人家也有人家的骄傲嘛,只是这骄傲有点廉价罢了。
“恩,说的也是呢,的确应该回去看看他们了。”云初松了口,没继续和高仕哲对着干。
高仕哲一见云初松口了,脸上立即浮现出了笑容,连连点头道:“说的是啊,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早点去吧,顺便代我向岳父岳母问好。”
云初见高仕哲已经迫不急待了,微微一笑,起了身,掸了掸衣服,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留下来陪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那你路上小心一点。”谁需要你陪了,你不出现在我眼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