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还以为系统消停的下线了,没想到它居然还没走。
“小三儿,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你临时加的,你玩我呢吧。”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连她都敢玩,它是不是不想干了。
【宿主多虑了,这是正经任务。】就玩你就玩你,怎么样,咬我啊,系统在心里得瑟。
“老子一点也没看出哪里正经了,他是老子的男人,有我的爱还不够,还要把他打造成人见人爱的万人迷,那我这不是给自己招情敌么,你当我傻啊?”云初默默的向系统竖起了一根中指。
【……】傻不傻你自己心里没点宿数?毛病宿主,任务爱做不做,反正每次它说什么都没用,毛病宿主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嘛,它无非就是想说出来,给她添添堵而已,治不了你,堵死你总可以吧。
云初没有得到系统的回应,估计它可能已经下线了,每次都是这样来的时候突然出现,走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声不吭的走,它以为自己是徐志摩么。
没了系统的打扰,云初再次审视起了面前的乔宇燮来。
和他也见过好几次面了,连乔宇燮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要是他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云初对他是什么长相也没有兴趣,可偏偏他是冥夜,那对于云初这样的颜控狗而言,长什么样子就很重要了。
云初停下了脚步,转身盯着乔宇燮。
乔宇燮见云初忽然不走了,也跟着停了下来,有些奇怪的看着云初,但他什么也没问,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的对视着。
大概过了一分钟后,云初忽然上前一步,毫无征兆的抬手就捧起了乔宇燮的脸。
乔宇燮被云初的举动吓了一跳,整个人的身体突然就绷紧了,甚至连头皮都不由自主的有些发麻。
他倒不是怕云初,只是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对他做过这种事,所以紧张罢了。
云初盯着乔宇燮的脸,这毫无美感的发型,虽然看上去乱糟糟的,可是凑近了看,却能发现,他的头发营养度还是不错的,黑亮有光泽,也没有分岔的烦恼,他有些自然卷,发根处倒是挺直的,到了发尾,就开始有些卷了。
云初伸出如青葱般的食指,慢慢的拨开了挡住乔宇燮脸的发丝,藏在发丝后面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暴露在云初的眼前。
他的额头饱满而光洁,肌肤细腻白皙,洁白无瑕的连一个小黑点都没有,如新生婴儿的肌肤般水嫩,眉毛是很平的一字眉,不张扬,看上去十分温和,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睛清澈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缘故,仿佛有星光洒落在他眼睛里一般,看上去特别的璀璨耀眼。
不算高挺的鼻梁,却让人看了舒心,如花瓣一样的淡粉色嘴唇,水水润润的,富有弹性。
这完全就是一张没有攻击性的脸嘛,温柔又可爱,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那种清润少年一般,会让女性激起想要保护他的欲望,云初那颗姨母心啊,嘭的一下,就被打动了。
“怎么了?”乔宇燮见云初只是望着自己又不说话,在心里打了很久的腹稿,才憋出来这么三个字。
云初缓缓的将他的头发放下来,还顺手帮他理了理有点乱的发丝,问道:“你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头发?”
果然冥夜还是那个冥夜,哪怕是这么邋遢的样子,脸依然是惊艳的。
这让云初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句话,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乔宇燮愣愣的眨了眨眼,似乎觉得云初的这个问题,有多不可思议般的回道:“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没人告诉你,你长得很好看吗?”
乔宇燮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没人。”
云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连脸都不拿给人家看,人家当然不知道你长的有多好看了。
“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啊?”他的家人难道都不管他的吗?还是说,他没有家人啊?
“吃饭。”乔宇燮很耿直的回道。
云初理着乔宇燮发丝的手指一顿,头上冒出几根黑线来,这孩子是不是耿直过头了?
“跟我结婚吧。”像这么耿直的,跟他绕弯弯,他只会把自己气死,云初干脆一步到位,直接奔到了终极话题,连和我交往这种过程话都省略了。
乔宇燮的瞳孔猛的放大,身体一滞,呆呆的凝视着云初的双眼,他的脸部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好在眼睛在动,让云初能够看见他其实是有变化的。
“你下午不是说你不喜欢我吗?”
“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谁知道你会是冥夜啊,早知道的话,哪有下午什么事埃
“行倒是行……”只是这主意改变的是不是快了点?
“既然行那就没问题了,走吧。”云初牵起了乔宇燮的手,绽开了笑颜。
“去……去哪?”这大晚上的。
“当然是去见我爸妈了,反正都要到我家了,干脆就把家长给见了吧。”
见……见家长?他们不是刚刚才在一起么,这是不是太快了。
乔宇燮的脑袋里好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却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说,他自己也说不上对云初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当她第一次坐到自己身边时,他就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他之前在别人身上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后来她每次坐到自己身边,乔宇燮那种熟悉感就会与日俱增,他并不了解云初,但是他总觉得,他应该是最了解她的那一个人。
所以当他听别人说,云初喜欢他,云初没有否认时,他一直平静无波的心竟然第一次泛起了涟漪。
在云初拉他去男厕所的那一次,他挡住云初去路时,是想告诉她,她喜欢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了,自己愿意和她在一起,可后来因为云初没有时间听他说话,所以这些话就被压下来了,哪曾想,云初居然在厕所里跟他表白了,那他当然就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