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本来以为,自己怀了孩子,云初对她应该就会像从前那样关心爱护了,到时候,她就又可以和从前一样,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可现实往往和人想象的不太一样。
云初一点都不在乎她,更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除了贺父贺母要求他给自己拿东西过来,其他时候,云初根本不会主动过来看她一眼。
不仅如此,之前林宛如照看的店铺,也让云初以她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由,把店铺给收回去了。
林宛如本来是打算把那间店铺给自己的父母或是弟弟来照看的,可她这种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云初就先下手为强了。
那间店铺,也有林宛如很多心血在里面,如今云初就这么直接收回去,那往后,她要再想要回来,岂不是比登天还难了。
林宛如越想越生气,怎么也想不通,云初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就因为一个丁权吗?
可是丁权现在已经走了,云初又没有证据证明她和丁权有染,应该不可能是因为丁权,但如果不是丁权,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云初在外面有人了。
为此,林宛如偷偷找人暗中跟踪云初,想看看云初的相好到底是谁,可是跟踪了几天下来,都没有任何发现,云初每天都是去铺子里看看,剩下的时间,就是回家和去赌场了。
这三个地方,都有许多人在,所以是有在场证明的,也就是说,云初不可能有其他女人。
既然他没有其他女人,那为何要对她这么冷淡呢?
林宛如实在是想不明白,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云初迷上了赌博,所以不关心她了。
联想到云初将铺子收了回去,要是云初沉迷赌博,将钱输个精光的话,那她以后的生活,岂不是一点保障都没有了吗?
她林宛如,辛辛苦苦的给贺家生孩子,要是到最后,什么都没捞到,还白白的多了一个孩子,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林宛如向来是个很为自己考虑的女人,她绝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哪怕只是一个想象出来的危机,她也不愿意让这样的危机存在。
如今,她管不住云初,能管住云初的,也就只有贺父贺母了。
为此,林宛如特意在房间里上演了一出上吊的戏码,摆足了架势,让贺父贺母前来观看。
贺父贺母一听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要上吊,吓得魂飞魄散,两位老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了林宛如的房间。
林宛如一见两人来了,立即将白绫套到了自己脖子上,然后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贺父贺母一进来,见到这样的情景,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宛如,你在干什么?你快下来啊,上面太危险了,来人,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扶少奶奶下来。”贺母赶紧吩咐下人。
下人一听,立即就准备去扶林宛如。
林宛如大声喝斥道:“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要是再过来,我现在就在你们面前自荆”
贺母吓得赶紧让下人退下,忙劝道:“宛如,你别激动,我们不靠近就是了,你别激动啊,注意肚子里的孩子。”
“是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总得告诉我们吧。”贺父也急了。
“爹娘,我真的不想活了,云楚,他真的太过分了,他一点都不在乎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林宛如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贺父和贺母面面相觑,二老也知道,这段时间,两夫妻的关系看上去的确不太好,贺云楚对林宛如明显比刚成亲那会冷淡了许多,贺母私底下也说过贺云楚,但他每次都找其他话题,把这件事给搪塞过去了,贺母想这总归是小两口的事,他们也不便插手,可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来。
“宛如啊,云楚那孩子有时候做事是木讷了一点,不懂得关心人,但你别放在心上,你现在怀的可是我们贺家的孩子,不能有事埃”贺母劝慰道。
林宛如双手吊着白绫,悲泣的摇了摇头,双目含泪道:“娘,您是不知道,云楚自从迷上了赌博之后,眼里就没有我了,他甚至还将之前交给我打理的那家店铺给收回去了,我真的很害怕,万一他要是一直这么赌下去,将贺家好不容易经营的店铺给赌输了,那可怎么办啊?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说他,他根本就不理我,与其过着这样担惊受怕的生活,还不如让孩子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比较好,反正云楚也不爱他,我们母子,也没必要再活下去了。”
“什么?云楚喜欢上赌博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们。”贺父和贺母同时惊讶的瞪大了眼。
其他的下人也都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他们平日里都待在府里,哪会清楚少爷去哪干了什么埃
唯有一直照顾着云初的大丫环玲子要知道的多一些。
“来人,去把铃子叫过来。”贺母立马吩咐道。
很快,玲子就被叫了过来,一问贺云楚的情况,玲子只能如实向贺母和贺父交待。
贺父听后,生气的让人去把贺云楚找回来。
此时,林宛如还站在桌子上,手持白绫,嘴角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宛如,你别激动,等云楚回来,我们一定好好教训她,你先下来好不好?”贺母向着林宛如的方向走了一小步,伸出双手,似要保护她。
“娘,你们还是不要管我了,就让我死了算了吧,我做为贺家的儿媳,虽然没有为贺家做过什么贡献,但我一直有在尽一个儿媳的本份,店铺也打理的有声有色,云楚他说收回就收回了,根本就不关心我的想法,毫不尊重我的意见,我知道,我的家境不好,嫁过来是高攀了贺家,但云楚这也太欺负人了,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在看待,万一将来他看上了别人,要是再娶一个,那我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地位,我的孩子,将来该怎么办埃”林宛如一边说着,一边哭的格外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