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吞了口唾沫,似乎是被云初的果断给吓到了,虽然只是割手指,可是那割的也是自己的手指啊,那也是很疼的,她怎么就能那么面不改色的割呢。
男人接过刀,朝着段长安看了看,又看了看三全,三全递了个眼色过去,催促着男人快动手。
男人扁了扁嘴,然后眼一闭,拿着刀就朝食指上割了一条小口,由于口子割得比较小,只冒出了一点点血,滴都滴不下来,男人还是用力的挤了几下,手指才勉强滴了一滴血到碗里。
血滴到碗里后,三双眼睛便直勾勾盯着碗里的两种血,屏气凝神的等待着结果,只有云初一个人十分淡定的坐在一旁,似乎早已算到了结果般。
三人盯了很久,两滴血都没有任何变化,安安静静的待在各自的领域当中,谁也不侵犯谁。
男人见两滴血不融合,也有点傻眼,好半晌才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这这……这不可能啊,她明明就是我的女儿啊,为什么血不能融在一起?”
“你问我,我问谁埃”三全白了男人一眼。
“这位大叔,既然你不是这位姑娘的爹,那你就不能带她离开。”段长安一脸严肃的看向男人,他差点就让这个男人把云初给带走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目的,要来骗人,估计没安什么好心。
此时段长安心里竟有些自责起来,因为这个男人是他招惹来的,好在云初够聪明,才没有被这个男人带走,要是他真的让这个男人带走了云初,那才是害了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呐,我就是她的爹啊,我真的是她的爹埃”男人一个劲的强调着。
可是他的话,谁也不相信,毕竟‘证据’就摆在眼前了。
不管男人怎么嚷嚷,最终还是被‘请’出了段府,男人在段府外面骂骂咧咧了好一阵,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男人离开后,段长安向云初道了歉,还向云初做了解释,云初倒没说什么,很大度的就原谅了段长安。
云初的大度,让段长安更加的自责,心里想着下次再帮云初找家人,一定要查清楚再带来。
因为男人这么一闹腾,段长安对云初比之前更周道了,云初在段府衍然成了贵客,享受的都是贵客级的待遇。
云初一天乐呵呵的在段府里养着,身体好了不少,都有点幸福肥了。
段长安三不五时的来看看云初,每次来还会给云初带点好东西来,段长安很照顾云初,但是三全看云初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不仅是三全,这段府里的下人,看云初都不怎么顺眼,背地里说了云初不少的坏话,大致是云初这样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肯定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和她们的出身估计没多大区别,可她们却要来伺候一个来路不明的云初,这难免会让她们心理不平衡。
别的丫环没有照顾云初都尚且心理不平衡了,那日日照顾云初的莲儿,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
而这种不平衡的时候,再加上旁人再说上几句,那这种不满的心理,就能轻轻松松的达到顶峰了。
“唉,莲儿,你最近把你家小姐照顾的挺好啊,我前儿个日子路过你们院门口的时候,看见你家小姐都胖了一圈了,这里面可有你不少的功劳吧。”
“可不是嘛,莲儿每天不是给她家小姐做这样汤水,就是端那样糕点的,照顾的事无巨细,可周道了,平日里也没见他对公子这般用心埃”
“嘿嘿,还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几个穿着粉色衣服的丫环,对端着甜汤的莲儿挖苦了起来。
她们口中的小姐指的就是云初,而莲儿现在就是照顾云初的丫环。
莲儿不是不知道,这些人故意这样说,就是想给她难堪,因为她被安排去照顾云初,而这些人又看不上云初,那照顾云初的她,她们就更看不上了。
平时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同样都是府里的丫环,倒是没什么,可现在她们看莲儿的眼神却有些变了,连说话的口吻都变了,这让莲儿有些接受不了。
段长安也是因为器重她,才让她去照顾云初的,这一切都是段长安安排的,又不是她愿意的,要是可以的话,她也不想照顾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的脾气还不好,忒难伺候了,她好多次都想告诉段长安,不想伺候了,但一想到她只是个丫环,对主人提这种要求也不是一个丫环所为,所以她都忍住了,她也是迫于无奈才做的,她们凭什么笑话她。
“去去去,这有你们什么事啊,我是听公子的安排做事的,是公子让我好好照顾她的,你们在那里酸什么酸,莫不是因为公子没选中你们,所以在那羡慕吧。”莲儿柳眉倒竖,半嗔半怒的瞪着几个挖苦她的丫环。
“我们可一点都不羡慕,像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还是得让你莲儿照顾才是,也只有你莲儿才照顾得好。”
“是啊,我们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福气,毕竟像这样的人,也不是人人都能照顾的。”
莲儿见她们说话越来越酸,拧着眉头,恨不得将手里的甜汤泼向她们,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只是跺了跺脚道:“这样的福气,谁爱要谁要,我待会就去告诉公子,让你们去伺候,省得你们在这里挤兑我。”
莲儿说完,就迈着莲步,气哼哼的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莲儿越想心理越不平衡,好歹她也是府里的大丫环,凭什么要被那些小蹄子嘲笑啊,那个叫什么云初的女人,也真够厚脸皮的,公子好心好意的救她回来,她伤好了就应该离开段府啊,她不想着好好报答公子就算了,竟然还赖上公子了,就她那个模样,再加上她身上的那些伤,还有粗糙的皮肤,一看就是低贱出身,指不定还不如她这个丫环呐,上次来的那个男人,八成就是她的爹,估计她是看上了段府的生活,不舍得走了,所以连爹都不认了,这种女人,凭什么还要让她来伺候,也就是公子心善,才会被她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