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杰:“……好吧,那我们家茉茉,是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我们家里的事啊?”
“也不多,无非就是说叔叔和童姐的关系不太好罢了,还说每次童姐说什么,叔叔你都不说话,没有主见,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之类的。”周子真要是司徒茉茉的普通朋友,跟童舒没什么关系的话,说出这番话,倒不会让人多想,顶多觉得这是司徒茉茉普通的吐槽,可现在周子真喜欢童舒,他再说出这种话来,那就有点故意挤兑司徒杰的意思了。
这个茉茉也真是的,怎么能跟外人这么说呢,把他这个当爸爸的脸往哪里搁埃
而且,听到周子真叫叔叔和童姐,这样的称呼,分开就很让人不舒服了,如今还摆在一起说,就更让人不舒服了。
司徒杰压下了心底的不快,决定不与周子真计较这些小事,毕竟只是小孩子而已。
“周同学,茉茉还只是个孩子,很多大人的事,她都不能理解,所以她看到的,也都中介片面而已,我那不是没主见,只是尊重老婆而已。”司徒杰把尊重老婆四个字咬得极重,一方面强调他不是没主见,只是出于尊重,一方面也强调了童舒的身份,是他的老婆。
周子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反而笑着摆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大人啊,都爱这么说,怕就怕嘛,有什么好丢人的,非要说自己尊重老婆,这尊重都是相互的,那怎么没听说怕男人是尊重男人呢,说白了,还不是你们这些怕老婆的男人想出来的借口嘛,为了自己的面子,我懂的。”
司徒杰:“……”你懂个毛线球球啊,屁小孩,你懂什么懂。
司徒杰的双手捏紧,有种想抽周子真的冲动,但他在心里一直默念,对方只是个孩子,不和他计较,不和他计较。
好不容易再次压下心里的怒火,司徒杰脸皮抽了抽,道:“周同学,不管我跟童舒的关系如何,但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这是我们一家人的事,我不希望外人来掺和,你明白吗?”
“我明白埃”周子真抹了抹嘴。
司徒杰心想,这么好说话的吗?他还准备那么多话,是不是都用不着了。
但没等司徒杰想完,周子真又接道:“你们现在没离婚,当然是一家人,但等你们离了婚,那就不是一家人了,对了,叔叔,你们什么时候离婚啊?”
周子真问的很诚恳,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那个模样,仿佛真的在等着童舒和他离婚。
这挖墙角挖得这么明显,也就只有他了吧,还敢当着正主的面,问他什么时候离婚,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司徒杰再能忍,这下也不能忍了。
“周同学,请你说话注意一点,我是不会和童舒离婚的,你就不要再想了,我看你是小孩子,不同你计较,但你说话也不要太过分了。”司徒杰咬牙说道。
周子真见司徒杰发火了,脸上的表情微微起了变化,但很快又笑了,漫不经心的说道:“叔叔,你别这么生气啊,就算你不想离婚,可保不准童姐也是这么想的啊,你一个人可不能决定,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十八了,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你……”司徒杰咬了咬牙,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你或许对童舒只是一时的好感,但那不是爱情,更何况,童舒比你大了二十多岁,你觉得你们会有结果吗?”
一听司徒杰拿年龄说事,周子真微微拧了一下眉,但旋即就舒展开了。
“不过是大二十岁而已,又不是大两百岁,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再说了,人家还有忘年恋的都能走到一块,我和童姐这点年龄差,不成问题的,再说了,并不是两个人年龄相近,心就在一起,就能聊到一起的,爱情这种东西啊,跟年龄是无关的,重要的,彼此心意相通,叔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跟周子真说话,司徒杰真是要被他给气死了,他是来劝周子真的,怎么现在反倒有种周子夫在劝他的感觉。
司徒杰:“……”对你个毛线球球啊,小毛孩。
“周同学,我再重申一次,我和童舒的感情非常好,你这样纠缠童舒,是不对的,所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找童舒了,否则,我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的父母,你明白了吗?”司徒杰强硬道。
本来司徒杰是打算循循善诱的,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但跟周子真聊了几句之后,他发现,他根本没办法循循善诱,那就只有采取强硬的态度了。
周子真撇了撇嘴,无所谓的说道:“你要找就找呗,反正他们也不会理我的,不过,你说你跟童姐感情非常好,我看未必吧,要是感情真的那么好,茉茉会那么说吗?叔叔,既然都不爱了,还是快点放手比较好,给对方自由,也给自己自由。”周子真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教育司徒杰。
司徒杰:“……”放个毛线球球的手,这小毛孩子,简直没法聊了。
司徒杰觉得,他来找周子真聊天,简直就是个错误。
他虽然威胁周子真要找他的父母聊,但是司徒杰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找,他也不想让这件事情闹大,毕竟周子真看起来真的是个孩子,他若是去找了他的父母,那他父母肯定会认为这是童舒的错,是童舒故意带坏他们的孩子,引诱他们的孩子,到时候童舒就算没错也变成有错了。
所以司徒杰的威胁是不成立的,那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明天就是接司徒茉茉出院的日子了,云初将司徒茉茉的房间简单打扫了一下,正收拾着,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云初知道是司徒杰回来了,于是探出半个身子,打算跟他打个招呼,可当她看到垂头丧气,一副生无可恋的司徒杰时,云初稍稍诧异了一下,然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司徒杰看了一眼云初,然后一声不吭,郁闷的走到客厅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