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将军。”姬耘韩在众人散开的时候叫住了贺连峰。
“王爷。”贺连峰消极地拱了拱手。
“这场仗,你想怎么打?”姬耘韩问。
“王爷,这真的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贺连峰一听这话立刻精神了,指着旁边的舆图想要说服姬耘韩。
“你了解古璧吗?”姬耘韩问。
贺连峰愣了一下:“……没对上过。只知道这个人很强。”
姬耘韩:“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连对手都不了解,怎么能保证这一战必胜呢?”
“南夏的首将是夏侯淳……”
“夏侯淳因为廉福的死,不但受伤,还极有可能失去指挥权。”
“而古璧身为南夏第一战将,拿到指挥权很容易。”
还有一件事姬耘韩没有说,那就是古璧丢了那批火铳,肯定不能就这样回夏都去。
“贺将军,求胜心切不是坏事,但急于求胜就不好了。”姬耘韩按了按贺连峰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方沐和拿了一些肉骨头去喂玲珑。
大白居然也在,飞上飞下地骚扰玲珑吃饭。
“贺将军还坚持他的想法吗?”方沐和把最后一块肉骨头给玲珑,随手扯了姬耘韩的腰衣袖擦手。
姬耘韩:“……”又是人不如狗的一天。
“你这衣服太费布料了。就你这俩大袖子,剪下来还能做一条裤子。”方沐和嫌弃的甩开姬耘韩的袖子。
“你是想把古璧收为己用吗?”姬耘韩皱眉问。
方沐和笑着看了他一眼,打底是个王爷,比贺连峰聪明些。
姬耘韩叹道:“古璧的母亲是南夏公主。让他背叛南夏,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听说过七擒七纵的故事吗?”方沐和问。
“什么七擒七纵?”
原来这里没有三国故事。方沐和摇摇头。
“就像伱上次劫了他的辎重,还带着他跑圈?”
“差不多吧。”方沐和看着天空眯了眯眼睛。
姬耘韩叹道:“我想,那样的事情对他一个武将来说,是羞辱。若再来,他嚼你骨头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降服?”
·
南夏军营,灯火通明,剑拔弩张。
当时起火,有箭偷袭。他为了保护廉福这个老东西,身中两箭。
然而,他身为主将都中箭了,廉福还是死在了他身边。
辎重被劫,粮草被焚,钦差遇刺丧命……
这些罪名加起来,足以让夏侯淳死几个来回了。
最恼火的是,那让他跟廉福一伤一死的箭,居然就是他兵器库里的好东西!
最新一批的精钢弩箭,尚未在战场上杀敌,先饮了廉福跟他这个主将的血。
“啊——啊啊啊!虞贼!老子跟你们势不两立”夏侯淳一脚踹翻了榻前的木桌,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待老子领兵杀到虞都!一定要把你们剁个稀巴烂!喂狗!!”
“将军息怒,瞧您的伤又崩开了……这都是第七次了!伤口反反复复的撕扯,对您的身体可大大的不利啊!”军医擦了把汗,无奈地劝道。
“滚!庸医!这么点小伤都治不好!给老子滚!”夏侯淳怒声骂军医。
军医收拾药箱,准备撤。古璧一掀帘子进来了:“这是怎么了?吴军医,夏侯将军的伤怎么样了?”
“本来,夏侯将军的伤没什么大碍,只要静养几天,伤口愈合就没事了。可这两天的时间……”
“滚!”夏侯淳怒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