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深呼吸后,于小翠再次开口说道:“同志,你是他的未婚妻诚然不假,可美好的事物众人皆会多看几眼,此亦属平常,你的嫉妒之心怎会如此之强。而我不过是多看了几眼,并无他想,竟让你误会至此,这是我的过错,我向你致歉,对不起。”
“呦呵,这可真是个高段位绿茶啊!实属罕见,罕见啊!”凤凌绮轻抿朱唇,嫣然一笑,反唇相讥道:“好的事物多看几眼自是平常,可于同志岂止是多看几眼?你那眼睛都快黏在我未婚夫身上了,你那几眼时间可真不短啊!莫不是都已经出现幻觉,产生出画面了吧?”
“再说了,你看我未婚夫没问题,这也证明了,我未婚夫人有魅力,我眼光也好。可你看他就看他,我也没向你收费,你瞪我干什么呢?咋的我刨你家祖坟了啊?还是你觉得我抢你男人了呢?亦或者你把我未婚夫,当成了你的人,所以你才会瞪我?”
“我奉劝你,莫要自欺欺人,谎话说得太多,连你自己都会深信不疑,而别人怎会轻易相信你呢?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场的每位同志都有一双雪亮的眼睛,绝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失去公正的判断。”
“还有,你说我嫉妒心强,那我便是强了。你不妨问问在场的女同志,有谁能容忍别的女人,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看而不生气?倘若,我的未婚夫变成你的未婚夫,我若是一直盯着他看,恐怕你早就脏话连篇了吧!我没骂你耍流氓,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在我眼中,你简直是微不足道,所以,千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绮儿,你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白送给我,我都弃如敝履,因为她实在是肮脏至极。”慕斯寒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刃,直插于小翠的心窝,她不禁泪如雨下。
“哈哈哈…… ”慕斯寒的这番话,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凤凌绮心头的阴霾,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此时,于小翠心如刀绞,她第一眼就看上的男人,竟然会这样说她。她不明白,她哪里就肮脏了?竟会让他嫌弃到这种地步?
她不甘心,凭什么看不上她,她哪里差了?她是没有那个贱人好看,可她自认为也不比她差,凭什么就瞧不上她?
于小翠收起不甘地情绪,梨花带雨地看向慕斯寒说道;“同志,你说话太过分了,我怎么就肮脏了呢?你未婚妻说话那么难听,你不指责她也就罢了,凭什么要这么说我?”
闻言,慕斯寒也没惯着她,扭头看向于小翠,不客气的说道;“我有说你肮脏吗?你不肮脏又为什么对号入座呢?我好像也没有提你的名字吧?那你又在这装什么呢?”
“还有,我不觉得我未婚妻有错,你一来就盯着我看,还不准我未婚妻不高兴吗?再说了,我未婚妻说错什么了吗?你不盯着别人的未婚夫看,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你既然盯着人家的男人看,那就不要怕被说。”
凤凌绮附和道;“可不么,这就是在火车上,要是在哪个胡同里,我都担心我未婚夫被你强暴了,那我未婚夫岂不是太冤枉了么!青天白日的就损失了清白,这可真是奇耻大辱啊!”
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不光差点儿气死于小翠,还再次逗笑其他人。
“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他们小两口说话太好玩了!”
“对对对,大男人被强暴,那个画面都不敢想了,哈哈哈哈。”
“也不怨人家说,一个姑娘家家的,紧盯着一个男人,还瞪人家女同志,要是我的话,非得撕碎她那张骚脸。”
“可不么,盯着人家的男人看,她还有理了呢!真是没有家教的东西,我要是她爹妈,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谁说不是呢!自己盯着人家的男人看,还瞪人家,她还有理了,呸真是够不要脸的了。”
于小翠终于按捺不住了,她心仪的男人对她不屑一顾,还遭到这么多人的冷嘲热讽,她如坐针毡,再也待不下去了,拎着包,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边哭边挤出人群,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快速逃离这节车厢。
看着于小翠狼狈逃窜的背影,凤凌绮和慕斯寒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而逃到车厢外的于小翠,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原来的车厢,心里暗暗发誓:“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让你们尝尝得罪我于小翠的下场,到底是什么后果。”
很快,西市到了。凤凌绮与慕斯寒如影随形,先后从车上走下来。他们在人群中艰难地挤出火车站。
凤凌绮目光锐利,如鹰隼般迅速发现了于小翠的身影,令人惊讶的是,于小翠竟然也在西市下了车,这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此时的于小翠,也看到了凤凌绮与慕斯寒。而于小翠看向凤凌绮的眼神中,仿佛淬满了毒,恶狠狠地瞪了凤凌绮一眼,那眼神犹如利刃,仿佛要将凤凌绮刺穿。随后,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