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红山,面色阴沉至极,满脸怒容,双眼死死地盯着凤凌绮,眼中充满了愤恨与恼怒之色。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语气生硬且带着一丝质问:“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竟然是我小瞧了你!但是,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还有,我承认我之前确实欺骗了你,把你诱骗到了海市。不过,尤老他们曾经跟我提起过,说你非常厉害,现在看来也果然如此。既然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全身而退并且安然无恙地回到这里,那就足以证明我并没能加害于你。那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对我实施打击报复呢?”
“哈哈哈…… ”闻听此言,凤凌绮忍不住仰天狂笑,她笑着笑着便将眼泪也笑了出来,随后站起身一步步向王红山逼近。
“啪啪啪”几记清脆的耳光,如暴风骤雨般狠狠地甩在王红山的脸上,随后她如饿虎扑食一般,掐住王红山的脖子。阴森森地说道:“听你这意思,难道我有能力有本事反倒成我的错了?我如此厉害,你就可以无法无天算计我,还不允许我反击了?莫非这天下是你王红山的,这天下之人都要任由你王红山随意摆布,连多说一个字都不行?”
“你算哪根葱?你当你是天王老子啊?还是当你自己是玉皇大帝啊?我告诉你,王红山,在我凤凌绮眼中,你连个屁都不是,你就是那粪池中的蛆虫,不咬人却恶心死人。你应该感到庆幸,自己被关在这里,我才没对你动手,否则我定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心是如何被我捏碎的。”
话毕,凤凌绮像扔垃圾一样,将王红山的脑袋狠狠甩开,掏出帕子,满脸厌恶地擦了擦手,看都不愿再看王红山一眼。
凤凌绮慢慢转过头去,目光冷冽如刀,带着丝丝寒意扫过左镇等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语气低沉而冰冷地说道:“诸位,刚才发生之事,你们应该听得一清二楚,相关笔录也已详实记录在案。至此,后续事宜便与本人再无瓜葛。然而,在此我仍要善意的提醒诸位一声,关于王红山此人该如何发落,还望诸位切莫辜负我等期望才好。”
“毕竟这些事情,可不是只和我这个小老百姓有关。在场的程康,还有已经牺牲的十三名同志,他们可是看着你们呢!倘若,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有任何差池,令他们感到心寒彻骨,让我心生不满的话,那么王红山将会面临何种结局,将由我凤凌绮说了算!届时,若是有人言词责怪本人处事有逾越之举,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罢,她猛地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众人惊愕的神情。
听闻此言,还处于懵圈之中的左镇,看凤凌绮头也不回的离开,立马起身追了出去。
对着凤凌绮的背影,高喊道;“凤同志,请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闻声,凤凌绮停下,转身看向左镇,还有后走出来的另外三人。出声询问道;“左同志,你还有何事?”
左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凤同志这边请。”
凤凌绮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客气,率先走到前面。
左镇与她并肩而行,在一个会议室门口停下。左镇打开门,几人一起走进去。
凤凌绮也不做作,直接坐在椅子上,懒羊羊的盯着左镇,示意他有话直说。
左镇和其他三人坐下,然后左镇向身边的三人说道;“那个刚刚太匆忙了,还没来得及介绍。这位是凤凌绮凤同志,她是地地道道的京市人。”
随后,他又看向凤凌绮,继续说道;“凤同志,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三位分别是,严大柱同志,曹卫国同志和邹成北同志…… ”
凤凌绮懒得听他啰里吧嗦的说一大堆,直接抬手打断道;“停停停,左同志,我对你们的人,不感兴趣,他们分别叫什么,又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感兴趣。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叫住我到底有什么事?你能不能直接步入正题,别扯一些没用的东西啊?”
“凤同志,请你注意一下态度,也请你说话客气一点儿,并认清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你不要以为,你做了一些了不起的事情,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 凤凌绮的样子,令严大柱非常不满,不客气地哇哇说了一大堆。
闻听此言,凤凌绮不禁嗤笑出声,柳眉一挑,斜眼看着严大柱。出言讥讽道:“我就是要这般态度,就是要这般不客气,就是觉得自己了不起,就是认不清这是何地,你又能奈我何?再者,我既然做出了了不起的事,那便证明我有能耐。你若是有能耐的话,你怎地不去做呢?”
“你有能耐,你别让程康在病床上躺两年啊!你有能耐,你怎么不去为那十三名被王红山害死的同志,讨回一个公道呢?你为何不去做呢?哦,我明白了,你并非没有能耐,只是你过于懒惰,不愿去做,是也不是?亦或…… ”
“啪”的一声,严大柱怒拍桌子,打断凤凌绮的话语,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凤凌绮,你别不识抬举……”
“啪”的又一声响,同样打断了严大柱的话。凤凌绮迅速起身,用如刀般凌厉的目光看向严大柱,冷冰冰地说道:“我就是不识抬举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此时,凤凌绮与严大柱对视的目光,犹如斗鸡一般,剑拔弩张,仿佛早已激战了三百回合,谁也不肯示弱半分。整个房间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仿佛只需一点点火星,就能将整个屋子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