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回来的慕斯寒,看着她咧着嘴笑得像一朵盛开的鲜花,疑惑不解地问道:“绮儿,你这是因何发笑呢?”
凤凌绮紧紧拉着他的手,宛如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我笑他们呢!他们可真有意思,一个教官而已,不同意就不同意呗!竟给我一群土匪,妄图让我知难而退,或者是逼我臣服。他们的如意算盘,都快打到我脸上了,你说我怎能不笑呢!”
慕斯寒满心宠溺地看着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直到她笑够了,才轻声说道:“绮儿,若你不想去,我们便不去,莫要让自己心中不快。”
闻言,凤凌绮轻轻摆了摆手,宛如轻盈的柳枝,坚定地说道:“那可不行,既然已经答应了,又岂能出尔反尔,做那临阵脱逃的懦夫。再说了,我笑并非不是因为我没有信心,而是觉得他们的行为滑稽可笑。”
“况且,那不过是一群桀骜不驯的土匪,对待一群土匪而已,我可是毫无压力。他们越不听指挥,我就越兴奋,正好拿他们练练手呢!”
慕斯寒嘴角泛起一抹嗤笑,轻柔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秀发,而后叹息着说道:“到了部队,就无法随心所欲地拉你的手,抚摸你的小脑瓜了,还要时刻保持距离,这实在令人郁闷。”
凤凌绮听闻,紧紧拉住他的手,宽慰道:“可我们依然在一起啊!不仅如此,每天都能相见,也就没那么郁闷了。再说,你不是也渴望参军吗?这也算是圆了你的梦想,不是吗?”
慕斯寒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情不自禁地说道:“绮儿,我何时才能将你迎娶归家?你打算何时成为我的新娘?”
闻言,凤凌绮回抱着他,说道;“这个事情,还有待考量,毕竟我还没到十七呢…… ”
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凤凌绮有条不紊地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云家兄妹俩。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她与慕斯寒一同登上了开往津市的列车,渐渐远离了繁华喧嚣的京市。
而此刻,站在月台上默默目送他们离去的云家兄妹,内心却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尤其是云睿泽,他紧紧凝视着那辆渐行渐远的火车,目光始终停留在凤凌绮身上,仿佛想要透过车窗将她深深印刻在心底。
望着那个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云睿泽暗自立下誓言: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艰难,自己都必须全力以赴去拼搏奋斗,只有这样才能够出人头地,从而赢得一个能陪伴在她身旁的资格!
经过漫长而又枯燥的四个多小时车程后,火车终于缓缓驶入津市站。凤凌绮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与身旁的慕斯寒一同从拥挤不堪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两人肩并肩走出站台,远远地就看见前方有一个人高高举着一块牌子,上面清晰地写着"凤凌绮"和"慕斯寒"两个名字。他们对视一眼心中抹了然,知道这一定是来接他们的人。
凤凌绮和慕斯寒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那个人走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逐渐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原来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脸上带着热情又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十分亲切友好。
而男人见面前出现一男一女,便主动迎上来,热情地询问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凤同志和慕同志吗?”
凤凌绮和慕斯寒笑着点点头,男人得到肯定,再次说道;“你们好,我叫路南阳,我是负责来接待你们的,欢迎你们来到津市!一路辛苦了,请跟我来吧,车已经等在前面了。"
凤凌绮和慕斯寒微笑着向他道谢,并跟随他一起往不远处的吉普车走去。一路上,他们与男子闲聊起来,了解了一些关于津市的情况,以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来到吉普车前,一前一后上了车。
吉普车缓缓启动行驶,凤凌绮心情愉悦地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对即将开始的津市之旅充满了期待。而慕斯寒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凤凌绮。
半小时后,吉普车在一处大院前门口稳稳停下,路南阳与警卫员低语了几句,随后驾驶着吉普车驶入了大院。
当吉普车再次启动时,凤凌绮眼尖地发现,大门两侧挂着用木板做成的木牌,木牌上“某某某 1 团”的字样清晰可见。
还没等她多想,吉普车便又一次停了下来,不远处站着两位身穿军装的男人,他们的目光如鹰般紧紧盯着吉普车。
凤凌绮和慕斯寒一前一后地下了车,路南阳开口介绍道:“凤同志,慕同志,让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文石文中校,这位是康城康少校。”
凤凌绮与慕斯寒并未言语,只是礼貌地轻点下头,以示问候。
此时的文石和康城也沉默不语,他们与凤凌绮二人无声地对视着,那场面就如同高手过招,仿佛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透露出一种要一决高下的紧张气氛。
许久,空气仿若凝固,时间好似停滞,文石才缓缓开口说道:“凤同志,慕同志,久仰久仰!早就对凤同志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更是钦佩有加。”
听闻此言,凤凌绮依旧沉默不语,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二人,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就接着演吧!冠冕堂皇的说一堆,却在这干站着,这所谓的寒暄,也不过就是虚情假意罢了。你们如此装腔作势,不就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