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这很可惜。”</p>

“这样啊……那在你看来，我要怎样才不可惜呢？”方羽眉头一挑，反问道。</p>

“很简单，你只需跳出人族这个范畴，脱离人族血脉的局限，你便可跳脱出属于人族的因果，从而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大道。”蛇头人雕像缓声道，“而在此期间，若你想要与我等共寻大道，我等自然也非常欢迎。”</p>

方羽眯着眼，说道：“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如何共寻大道？”</p>

“咔咔咔……”</p>

这话一出，前方的雕像忽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p>

雕像的蛇头缓缓抬起来。</p>

但它的视线仍然没有正对方羽，而是往前射出一道光芒。</p>

绿光在空中闪烁，缓缓凝聚出一道印记。</p>

圆环加上中心的圆点，看起来像是一颗眼珠子的印记。</p>

这道印记，无论是在极北之地还是在这里的庙宇大门上……都有出现。</p>

很显然，这道印记……就象征着蛇头人雕像的身份。</p>

“你应该不止一次见过这道印记。”蛇头人雕像开口道，“这便是我们的专属印记，象征着蛇庙。”</p>

蛇庙……</p>

方羽眼神闪烁，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你们与圣院没有关系？”</p>

“当然没有关系。”蛇头人雕像答道，“若你加入我们，我们还可以与你一同对付圣院，我们知道你厌恶圣院。”</p>

“哦？那你们不也卷入到人族的因果当中了？”方羽问道。</p>

“不，因果的牵连，取决于你的动机。”蛇头人雕像说道，“你若是为了守护人族而对抗圣院，那你便在因果之中。但若只是单纯因为喜好而对抗圣院，那便不在因果之中。”</p>

“那不也一样，圣院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人族。”方羽说道。</p>

“想要毁灭人族的势力太多，圣院只是其中之一，或是一个集合。”蛇头人雕像说道，“与之对抗，只要动机不牵扯到守护人族，便无可能陷入因果之中。”</p>

“你们也是想要毁灭人族的势力的其中之一吧？”方羽微眯着眼，说道。</p>

蛇头人雕像沉默两秒，答道：“这是因果作祟，人族必须被毁灭。”</p>

因果，因果……</p>

随着不断地往上层位面而去，因果这个词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p>

但因果到底是什么，是实质性存在的某种能量，还是某个具备实体的存在……却无法确定。</p>

“境界到达足够高的地步，族群根本不重要。”蛇头人雕像又说道，“蛇庙内也有来自各个族群的大仙，但他们并不会纠结于族群，而是超脱于族群概念之上，这才是顶尖强者该有的格局。”</p>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理会人族，加入你们所谓的蛇庙是吧？”方羽面带笑意，开口道。</p>

“是否加入蛇庙，看你的意愿。”蛇头人雕像开口道，“但我们希望你意识到处境，从而脱离人族范畴。”</p>

“呵……说了大半天，其实你们就是想策反。”方羽冷笑一声，说道，“让我脱离人族，好让你们把人族给毁灭？”</p>

“无论你脱不脱离人族，人族始终是要毁灭的，我们只是可惜你在修炼一途的天赋……”蛇头人雕像答道。</p>

“你这道貌岸然的模样，装得倒是挺不错的。”方羽讥讽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