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p>

秦流西刚要回屋，却听一声叫唤，她转过头，见玉长空穿了一身月白长袍，头发以青玉簪挽成髻，好似玉人来。</p>

她向玉长空拱了拱手行礼：“素日只见你穿黑，想不到这月白更衬你，当真如玉人一般。”</p>

淡蓝色的长袍，袖子领子衣摆均是绣着祥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银色腰带，挂着一个羊脂白玉佩，十分矜贵。</p>

玉长空也拱手向她回了一礼，道：“今日参加法典，自然得敬重些。”</p>

“你这么早来，离法典还有点时辰呢。”秦流西道：“可吃了早点？让道童给你拿点药粥包子？”</p>

玉长空说道：“早些过来，也想给父母的长明灯添点香油，再上柱香。”</p>

“也对，今日也是重阳呢。”秦流西笑着道：“那你自便？我还得熨一下道袍，不然我那师傅得在耳边念经说我不敬祖师爷了。”</p>

“好。”玉长空含笑点头。</p>

秦流西这才背着手进了屋。</p>

玉长空也转过身，往正殿去，一入殿，就看到了赤元道长，连忙上前拱手行礼：“赤元观主。”</p>

赤元老道笑吟吟地回了一礼，看到他的人时，眼中异色一闪而过，道：“如无猜错，这便是玉公子了。”</p>

“没瞒过您的法眼。”</p>

赤元老道笑容更盛，道：“你捐的祖师爷金身才使得观中今日有此盛事，祖师爷定会通知老道开眼认人的。玉公子不日是要远行？”</p>

玉长空愣了一下，说道：“家中祖父病下，打算明日回族中尽孝。”</p>

赤元老道点头：“既如此，公子走水路会更畅顺一些。”</p>

玉长空眸色一深，敛了神色，拱了拱手道：“多谢观主赠言。”</p>

赤元老道笑着取了些灯油递给他：“给你父母的长明灯添油吧。”</p>

玉长空双手接过来，颔首致礼，刚要走，赤元老道又说了一句话。</p>

“公子眼里有了光，可能达心里？”</p>

玉长空敛容不语。</p>

“因果自有报应，公子既是我清平观的信众，当记得这话才好。”赤元老道抬头看着祖师爷的旧身像，道：“天道无亲，常与善人。”</p>

“是。”玉长空深深作了一揖。</p>

赤元老道挥挥手，看着他转身走往长明灯前添油，拨亮了灯芯，挪开了视线。</p>

光若至，则清明，若不达，则无明。</p>

玉氏长空，是站在正邪中心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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